第495章 上山(2 / 4)
响。她回头望了望,竹圃的光已经亮起来,琉璃灯的暖黄,星落草的淡紫,海玻璃的七彩,在暮色里织成张温柔的网。她知道,明天再来时,向阳花大概开了,竹筐编好了,星羽又学会了新的飞姿。
而这些热热闹闹的盼头,就是最好的药方。
夜风拂过,向阳花的藤蔓又悄悄爬高了寸许,卷须缠着新的网兜,像在抓紧每一个明天。竹桌旁的光还亮着,周阿婆的蒲扇,林欢的刻刀,阿澈的海玻璃,青禾的竹篮,小弹的笑声,还有星羽偶尔掠过的紫光,都在说:
日子还长,我们慢慢走。
张婶走后,石子路上还留着她的脚印,沾着星落草的紫粉,像撒了串会发光的省略号。小弹蹲在脚印旁,用手指描着轮廓:“明天我要在这旁边种点野菊,张婶说她最喜欢黄灿灿的花。”他刚说完,最大的刺猬就叼来颗野菊种子,放在脚印边,像是在帮他圆这个念想。
林欢把新削的竹杖放在竹桌旁,杖身缠着灵草绳,顶端还刻了朵小小的向阳花。“给张婶的,”他用布擦了擦杖头,“比木头的轻,还带着灵草香,能安神。”阿澈往杖底嵌了块海玻璃,“这样她拄着走夜路,玻璃反光能照见石子,不容易绊倒。”
青禾跟着张婶学编竹篮,手指被竹条磨得有点红,却不肯停。“你看这篮底的纹路,”她举着半成品给周阿婆看,“张婶说这样编,装再多果子都不会漏。”竹篮的边缘还留着个小缺口,“这是给星羽留的歇脚处,它飞累了就能站在这儿。”
星落草的花瓣在暮色里渐渐合拢,把紫光收得更浓了,像给贝壳窝罩了层紫纱。星羽缩在窝里,只露出对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青禾编篮,偶尔发出两声轻啾,像是在点评。周阿婆笑着往它窝里塞了颗醉梦果:“给我们小评委加个餐。”
夜里的竹圃格外静,只有向阳花的藤蔓还在悄悄生长,卷须划过网兜的声音,像谁在轻轻翻书。林欢和阿澈坐在竹桌旁,借着琉璃灯的光打磨竹片——他们想给张婶的院子搭个花架,让她坐在屋里就能看见爬藤的花。
得弄个能遮阳的顶,”林欢用炭笔在竹片上画,“夏天太阳毒,她身子弱,经不起晒。”阿澈点头:“再在架下装个吊椅,铺上周阿婆绣的布垫,舒服。”
小弹趴在竹桌上,画册摊在面前,正给白天的画添颜色。他给张婶的发间涂了向阳花的金黄,给竹篮描了野菊的嫩黄,连刺猬的绒毛都加了点淡紫,像沾了星落草的光。“明天拿给张婶看,她肯定喜欢。”他打了个哈欠,眼皮越来越沉,手里的画笔还没放下,就靠着竹桌睡着了。
周阿婆轻轻把他抱到藤椅上,往他身上盖了块薄毯。毯子是用灵果叶纤维织的,带着草木的清香,能驱蚊虫。“这孩子,心细得很。”她望着画册上的画,眼里的笑意像浸了蜜。
青禾把编好的竹篮放在竹窝旁,正好能装下刺猬们的食碟。她摸了摸星羽的贝壳窝,小家伙已经睡熟了,紫光透过贝壳,在地上投下团小小的光晕。“明天,一切都会更好的。”她轻声说,像是在对星羽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夜风带着野菊的香吹过,向阳花的藤蔓终于爬到了花架顶,嫩苞在月光下鼓得更满了,像憋着股劲儿,要在明天清晨绽放。竹桌旁的光明明灭灭,映着未完成的花架图纸,未干透的画册颜料,还有竹篮边缘那个小小的星羽歇脚处。
每个人心里都揣着个小小的盼头,像揣着颗会发芽的种子。盼着张婶的病好透,盼着向阳花的绽放,盼着野菊在脚印旁扎根,盼着这片土地上的故事,能一直这样热热闹闹地讲下去。
天快亮时,第一缕晨光落在向阳花的嫩苞上,花苞轻轻颤了颤,像是在回应这无声的期待。
新的一天,开始了。
晨光刚爬上花架顶,向阳花的嫩苞就“啪”地绽开了。金黄的花瓣卷着晨露展开,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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