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竹(2 / 3)
羽站在碟边啄食,刺猬们趴在石子路上啃青果,灵鸟们落在花架上梳理羽毛,连竹桌腿的荧光草绳都亮得格外欢。
青禾看着这热热闹闹的一桌,忽然觉得,幸福从来都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它就是石子路上的“咯吱”声,星羽翅膀的紫光,刺猬滚来滚去的憨态,还有周阿婆纳鞋底时,线穿过布面的“沙沙”声——这些细碎的声响凑在一起,就成了最安稳的岁月,像竹桌腿上的光,不刺眼,却暖得让人心里发涨。
夜风渐起,星羽钻进星落草里睡着了,紫光和花瓣的光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刺猬们缩回竹窝,石子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条安静的星河。林欢和阿澈在收拾竹桌,小弹趴在周阿婆膝头,听她讲灵鸟和刺猬的故事。
青禾把画册放在桌上,封面被风吹得轻轻翻页,每一页都亮着光——有最初的幼苗,有搭窝的竹条,有星落草的花,还有今天刚画的星羽。她知道,明天的画册里,还会有向阳花爬得更高的影子,有星羽学会飞更远的痕迹,甚至可能有刺猬们在石子路上滚出的新轨迹。
但无论添上什么,这片土地上的光,总会越来越亮。就像那些石子,那些花,那些会飞的光,还有每个人心里的盼头,都在往同一个方向走——往更热闹、更温柔的明天去。
月光顺着竹架的缝隙漏下来,在向阳花的叶片上织了张银网。那新爬的藤蔓像有了灵性,竟借着月光又往上蹿了寸许,卷须紧紧缠着网兜,叶尖还沾着颗夜露,在光里亮得像颗碎钻。
林欢蹲在竹桌旁,给桌腿的灵草绳换了新的荧光草籽。旧的籽已经发了芽,嫩绿的草丝顺着绳结往下垂,像挂了串绿色的帘子。“这样夜里更亮,”他指尖拂过草丝,沾了点露水,“星羽飞累了,也能在草帘上歇脚。”
阿澈正用贝壳给星羽做小窝,贝壳是他从深海捞的,内壁泛着珍珠母的光泽,里面铺了层星落草的绒毛。“放在星落草丛里,”他把贝壳窝轻轻嵌进花丛,“既挡风又隐蔽,像给它搭了个珍珠宫殿。”星羽似乎很满意,从青禾肩头飞下来,钻进贝壳窝转了两圈,紫光把内壁照得像块紫水晶。
小弹躺在新铺的石子路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星羽在月光里飞。石子硌得后背有点痒,他却不肯起来:“这路比家里的床还舒服,像躺在星星堆里。”最大的刺猬凑过来,用鼻尖蹭他的脸颊,刺尖带着夜露的凉,逗得他咯咯直笑,笑声惊得星羽飞起来,在他头顶转了个圈,紫光把他的脸染成了淡淡的紫。
周阿婆坐在藤椅上,手里拿着小弹的新鞋,鞋底的荧光草粉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再纳几针就好了,”她穿针引线,线穿过布面的声音和着虫鸣,“这鞋底掺了灵草纤维,能跟着脚型变,跑山路稳当。”她忽然抬头望了望东边的山坳,“明天该去给张寡妇送灵果叶了,她那老毛病怕是又犯了。”
青禾把周阿婆的话记在心里,转身回屋取了个布包,往里面装了些晒好的灵果叶,又添了几颗醉梦果。“顺便把这个带上,”她把布包放在竹桌上,“醉梦果泡的水安神,让她睡得香些。”星羽飞过来,用喙尖把布包往周阿婆那边推了推,像是在帮忙。
夜深时,竹桌旁的光渐渐柔和。灵草绳的绿光、星落草的紫光、鞋底的微光,在石子路上融成一片朦胧的光晕。刺猬们在竹窝里打着轻鼾,星羽缩在贝壳窝里,只露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向阳花的藤蔓还在悄悄生长,卷须在月光里轻轻探路。
林欢和阿澈靠在竹架旁,聊着往后的打算。“等向阳花爬到顶,就用花藤编个秋千,”林欢说,“挂在花架上,能荡到灵果树那边。”阿澈点头:“我去捡些海玻璃,镶在竹窝的窗户上,让月光照进来像彩虹。”
小弹已经在石子路上睡着了,嘴角还挂着笑,大概是梦到了和星羽一起飞。周阿婆轻轻把他抱起来,往屋里走,新鞋搭在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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