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血月(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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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

往城里走的路上,灵异鬼怪的痕迹越来越明显——巷子里飘着无主的虚影,它们只是在路灯下徘徊,并没有伤人;市集的摊位上,有摊主用灵脉光做成小摆件,说是能镇住劫气,却趁机抬高价;更有甚者,偷偷捕捉弱小的灵物,想用来炼制增强术法的丹药。林欢看着这一切,忍不住皱眉:“人间的和平守不住,是因为有些人连最基本的底线都丢了。”

到了阿丫家所在的胡同,见家家户户都关着门,只有阿丫家的窗户还亮着灯。小豆子刚举起纸灯,就见窗纸上映出个黑影——是只盘踞在屋顶的黑影怪,正对着屋里的灯光虎视眈眈。苏桃刚要提剑,青禾突然拉住她:“你看它的眼睛,没有凶光,像是被劫气缠了才失控。”林欢从药箱里掏出灵脉草,揉碎了撒向黑影怪,草汁碰到它的身体,竟冒出阵阵白烟,黑影怪发出声呜咽,慢慢显露出原形——是只受伤的老鸦,翅膀上还沾着劫气的黑雾。

“它只是想找个暖和的地方躲劫气,”阿丫的娘打开门,手里拿着块面包,“我刚才看见它落在屋顶,怕它冻着,就开着灯等它下来。”老鸦叼过面包,蹭了蹭阿丫的手,慢慢飞走了。小豆子举着纸灯,看着老鸦的背影,突然说:“原来鬼怪不是都坏的,就像阿公说的,得看它们有没有害人的心。”

夜里,我们住在城郊的客栈,灵脉图鉴突然自动翻页,停在“劫启”的空白页上,纸上慢慢浮现出几行字:“善恶本同源,一念分阴阳;稚子灯芯暖,可破百年霜。”青禾赶紧掏出笔,顺着字迹描实,刚描完,窗外就传来阵轻响——是之前在桃溪坞送我们的贝灵脉蓝光,它裹着片太湖的菱角叶,落在窗台上,像是在给我们送“平安信”。

苏桃握着剑走到窗前,望着血月喃喃自语:“剑指苍穹问天道,不如护着人间的烟火。就算劫数再重,只要还有稚子执灯寻真意,还有凡人守着善意,就总有破局的希望。”林欢把灵脉草药分给客栈的凡人,教他们怎么用草药驱散劫气;我则帮着小豆子把纸灯挂在客栈门口,灯芯的光裹着贝灵脉的蓝光,照亮了整条小巷,也照亮了凡人眼里的希望。

第二天清晨,血月的光晕淡了些,天边泛起微光。我们刚收拾好行李,就见玄都观的道长带着几个弟子赶来,手里捧着本泛黄的《劫数录》:“各宗门已经达成共识,不再盲目清除灵物,而是要和护脉人一起,找出劫气的源头。”道长翻开《劫数录》,里面记载着往届护脉人破劫的方法:“百年劫的关键,在‘微光’——稚子的纯粹、凡人的善意、灵脉的守护,这些都是驱散劫气的微光,只要把这些微光聚起来,就能渡过大劫。”

小豆子举着纸灯,灯芯的光与道长手里的《劫数录》相呼应,竟在半空织出片淡粉的光带——是桃溪坞老桃树的灵脉光!“是老桃树在给我们引路!”青禾惊喜地喊,光带顺着城东的方向延伸,像是在指引我们寻找劫气的源头。苏桃提着剑,剑穗的光与光带缠在一起:“走吧,不管前方有多少迷雾,只要心向烟火,就不会迷路。”

我们跟着光带往城东走,小豆子举着纸灯走在最前面,灯芯的光越来越亮;阿公的话、稚子的灯、灵脉的暖,都记在心里。我摸了摸胸口的桃灵脉玉佩,玉佩上的暖意越来越浓,像是在说:“劫波渡尽风烟散,总有微光入襟怀。”我知道,这场大争之世的劫数,不是靠剑指苍穹就能赢,而是靠每个执灯寻真意的稚子、每个守着善意的凡人、每个护着烟火的护脉人,用微光聚成暖阳,终能照亮人间,守住灵脉与红尘的约定。

光带引着我们往城东走,越靠近城郊的废弃古寺,空气中的劫气就越重。老槐树的枝桠光秃秃的,沾着层淡黑雾,连地上的草都枯成了灰黄色,唯有小豆子手里的纸灯,光芯亮得愈发耀眼,松针契缠在灯架上,泛着淡绿的灵光,像在与劫气对抗。

“古寺里定有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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