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聊家常(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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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的那天,小贩夫妇和小石头特意来送我们。小贩手里拿着两个糖画,一个兔子,一个老虎,递给我和小翠:“路上吃,甜甜蜜蜜的。”妇人则提着一篮桃花干,塞到沈明轩手里:“带着路上泡水喝,别忘了苏州的味道。”

马车缓缓驶离城门时,我们掀开帘子,看见他们还站在原地挥手,小石头举着老虎布偶,在人群里格外显眼。小翠把脸贴在车窗上,手里攥着老虎糖画,小声说:“姐姐,我们下次还来苏州好不好?”

我笑着点头,看向窗外——苏州城的轮廓渐渐远去,可那糖画的甜、桃花的香、馄饨的暖,还有那些寻常人的笑容,却像熬得浓稠的糖稀,牢牢粘在心里。玄机子看着手里的桃花茶,轻声说:“这人间的温暖,从来都在这些细碎的烟火里,看似平凡,却最是难忘。”

马车一路前行,风里还带着淡淡的桃花香。我咬了一口糖画,脆生生的甜意漫开来,忽然明白,有些味道,有些温暖,不必惊天动地,只需藏在暮色里、烟火中,就足以让人记一辈子。就像苏州城的这几日,没有壮阔的风景,却有最踏实的人间烟火,最绵长的寻常甜。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离苏州城越来越远,小翠还扒着车窗往后望,直到那道熟悉的城门缩成模糊的小点,才恋恋不舍地坐回位置,指尖轻轻摩挲着老虎布偶的耳朵——那是小石头硬塞给她的,说“带着老虎,就像还能看见糖画”。

我把妇人给的桃花茶包打开,取出一小撮晒干的桃花瓣,放进随身的白瓷杯里,又倒了些温热的茶水。花瓣在水里慢慢舒展,淡粉色的茶汤泛着清浅的光,桃花的清香混着淡淡的甜意飘出来,瞬间驱散了旅途的乏意。小翠凑过来闻了闻,眼睛亮起来:“姐姐,这茶跟阿婆的桃花一样香!”

玄机子靠在车壁上,手里把玩着那两张写着“平安”的桃花笺,指尖拂过笺纸上细腻的纹路,忽然开口:“这卖花笺的小贩倒有心,字虽不算顶尖,却透着股踏实劲儿。”沈明轩接过一张笺纸,仔细看了看:“是呀,纸也选得好,吸墨不洇,想必是特意挑过的,难怪能跟李师傅处成街坊。”

正说着,马车忽然慢了下来,车夫在外头喊:“几位客官,前面有个茶寮,要不要歇会儿?”我们正好也有些乏了,便应了下来。下了马车,才发现这茶寮就建在路边的老槐树下,木桌上摆着粗瓷碗,老板娘正坐在灶台边煮茶,见我们过来,笑着迎上来:“几位是从苏州来的吧?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小翠点点头,把老虎布偶抱在怀里:“是呀!我们刚从苏州走,那里有最好吃的糖画和最香的桃花!”老板娘笑得眼角弯起来:“苏州的糖画我也听过,据说有个姓李的师傅,手艺特别好,画的老虎跟活的一样。”我们都愣了愣,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听到小贩的名字。

“您也认识李师傅?”我好奇地问。老板娘一边给我们倒茶,一边说:“去年我去苏州进货,在他摊前买过一个兔子糖画,甜得很。他还跟我说,要是路过这茶寮,渴了就进来喝碗热茶,都是在外讨生活的,互相帮衬着。”说着,她又端来一盘刚蒸好的米糕,“这是自家做的,你们尝尝,配着桃花茶正好。”

米糕带着淡淡的桂花香,咬下去松软清甜,配着桃花茶的清爽,正好解了糖画的甜腻。小翠吃得开心,把小石头的老虎布偶放在桌上,跟老板娘讲苏州城的事——讲李师傅熬糖时认真的模样,讲小石头拼布偶的执着,讲卖花笺的小贩如何把“平安”二字写在笺纸上。老板娘听得认真,时不时点头:“都是实在人,日子虽不富裕,却过得有滋有味。”

歇了约莫半个时辰,我们准备继续赶路。付钱时,老板娘却不肯收:“李师傅的朋友,哪能收钱?下次你们再去苏州,替我跟他说,茶寮的门永远为他开着。”我们推辞不过,只好把剩下的桃花干留了些给她:“这是李师傅家娘子晒的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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