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雪岭月窥同心结,云屏暖渡玉门关。(1 / 2)
长白山脚下的蓝景温泉酒店浸在墨蓝色的夜色里,地暖烘出松木与硫磺交织的气息。李沐言刷开套房房门时,玄关感应灯渐次亮起,照亮室内全景落地窗外覆雪的山脊一一像巨兽静卧的背脊,月光为其镀上清冷的银边。
李沐言刚从浴室出来,发梢还滴着水,医用防水贴边缘卷起,露出腹部疤痕的淡红轮廓。他扶着大理石洗漱台喘息——高海拔徒步的后遗症比预期更凶险,每块肌肉都酸胀得叫嚣。
“衣服放在烘衣机上了。”刘子怡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带着罕见的局促,“那个...舒窈房间的暖气更足些。”
他怔了怔,推开主卧门。床头灯拢着橙光,张舒窈正背对门口整理枕褥,真丝睡袍带子松垮系着,露出后颈一小片雪白肌肤。听见动静她转身,手里还攥着个刺绣药囊:“子怡姐说这个助眠...”
话尾消融在空气里。两人目光相撞,她下意识收紧衣领,指节被药囊里的决明子硌出红印。
子怡睡熟了。张舒窈轻声合上隔壁房门,指尖还沾着助眠精油的薰衣草香,褪黑素药效刚上来,说是明天要拍日出。她走路时裙摆拂过地毯,真丝质料窸窣如情人的低语。
李沐言弯腰拨壁炉开关,火光跃起的刹那闷哼一声一一腹部的疤痕在长途跋涉后抗议般灼痛。张舒窈已蹲身替他解开鞋带,律师纤细的手指此刻笨拙地纠缠在登山鞋扣上:医嘱说热敷二十分钟,你今天超时了…
话音戛然而止。李沐言握住她手腕,炉火将翡翠平安扣映成流转的蜜色:律师也读医嘱?他拇指无意识摩挲她掌心一一那里有长期握笔留下的薄茧,也有今日搀扶他时被登山绳勒出的红痕。
窗外忽然掠过夜枭黑影,张舒窈惊得颤了颤。李沐言顺势将她带进怀里,羊绒大衣裹住她单薄的肩:冷么?气息拂过她发顶,那里还沾着天池的雾凇碎晶。
她摇头,耳坠却蹭过他未扣严的衬衫领口,冰得他微微一震。壁炉木柴噼啪爆响,某种比硫磺更炽热的气氛在空气里蔓延。
尾音被吞进突如其来的吻里。李沐言扣住她后颈的力道像溺水者抓住浮木,唇齿间还残留着参茶的苦味与血的铁锈气。她僵了片刻,随即生涩地回应,律师的伶牙俐齿此刻笨拙得可爱。
氧气耗尽时她喘息着偏开头,唇瓣潋滟如染胭脂:你…伤口会裂…
回答她的是腰间真丝系带松开的滑落声。连衣裙如月光倾泻在地,露出背脊大片白皙肌肤﹣﹣以及腰侧一道淡粉旧疤,形似弯月。
替农民工维权时挨的钢管。她下意识遮掩,却被李沐言吻住那处凸起的疤痕。舌尖滚烫,激得她脊椎窜起战栗。
我也有。他牵引她的手抚过自己腹部的蜈蚣状。
李沐言喉结滚动,他握住她手腕,翡翠平安扣贴住她脉搏。那里跳得急促,如同去年十月在乌镇廊桥下,她偷吻他脸颊被撞见时的心律。
“子怡她...”张舒窈垂眼看向相连的阳台门——刘子怡的房间已熄灯,玻璃门内帘幕垂落如幕布,“她说你需要人暖着睡。”
这句话像解开某种禁制。李沐言俯身吻住她时,尝到牙膏的薄荷味与一丝血锈气——是她紧张咬破的唇。掌心抚过她脊背,真丝滑落如瀑,露出肩胛处淡青的胎记,形状像未展的翅。
羽绒被深陷下去时,她忽然用手肘抵住他胸膛:“灯...”睫毛颤得如同受惊的蝶。
月光如水银泻地,淌过凌乱的丝被,勾勒出张舒窈脊背流畅的曲线。她伏在李沐言胸前,发丝海藻般铺散,带着天池风雪洗练过的清冽气息,与情欲蒸腾出的薄汗交织成蛊惑的香。
李沐言指尖穿过她濡湿的鬓发,抚过那道被律师袍领口磨出浅红的肌肤。床头灯昏黄,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堆满案卷的墙上,像出缱绻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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