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对不起（2 / 2）

老人在强撑着最后一丝尊严。

&0t;爸&0t;他伸手想扶住父亲，却被猛地甩开。

“别叫我！”

梁振华有气无力的开口。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儿子，作为军人，他觉得儿子并没有错。

为了国家大义，牺牲小我，，这本就是军人的天职。

可作为丈夫，看着老伴这些年日渐憔悴的身影，他又无法轻易原谅。

梁母转到病房后，父子俩一左一右守在病床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默盯着病床上的梁母。

这间病房虽然是五人间，但暂时只有梁母一个病人，所以病房里静谧无声。

而吴叔早在梁母住进病房后，就离开了。

夜深了，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规律的&0t;滴滴&0t;声。

梁文杰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母亲苍白的面容。

她的呼吸很轻，胸口几乎看不出起伏。

父亲坐在另一侧，背挺得笔直，却时不时抬手揉着太阳穴。

梁文杰注意到他的白在月光下泛着银光，眼角的皱纹比记忆中深了许多。

&0t;爸，&0t;梁文杰轻声开口，&0t;您去休息会儿吧，我来守着。

&0t;

梁振华摇摇头，目光依然停留在老伴脸上：&0t;这么多年年了，你妈每天晚上都要给你留一盏灯。

&0t;

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沉重，&0t;她说，万一你哪天夜里回来，得让你看得见路。

&0t;

今天老伴那么激动的要赶儿子走，是怕儿子被抓去枪毙，毕竟在她的记忆里，儿子还是一个“叛徒”

。

梁文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想起小时候怕黑，母亲也是这样，总在他房间留一盏小夜灯。

&0t;我&0t;他刚想说什么，突然仪器出了尖锐的警报声。

&0t;滴滴滴——&0t;刺耳的警报声划破病房的宁静。

梁文杰和梁振华同时弹起身子，惊恐地盯着剧烈波动的仪器。

&0t;妈！

&0t;

&0t;老婆子！

&0t;

梁母的脸色突然变得灰白，嘴唇泛起青紫色。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抽搐着，像是要抓住什么。

&0t;医生！

快叫医生！

&0t;梁文杰踉跄着冲向门口，声音里满是惊恐。

&0t;老婆子，坚持住医生马上就来了&0t;他握住母亲冰凉的手，声音哽咽。

值班医生和护士冲进病房，迅展开抢救。

&0t;家属请出去！

&0t;医生头也不抬地命令道。

梁振华死死抓着门框不肯离开：&0t;我不走！

我哪儿也不去！

&0t;

梁文杰强忍泪水，用力揽住父亲的肩膀：&0t;爸，我们得让医生抢救……&0t;

两人被护士直接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