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打回原形,平淡生活(2 / 4)
些年头了,平时除了积灰毫无异常。可刚才那缕白烟……他又落回凤皇身上,确实,先前那股震慑人心的神力,与其说是凤皇本身的力量,不如说更像一种外来的、狂暴的能量,像借尸还魂般撑着它的躯体。而这茶店……自从他记事起就觉得处处透着古怪,墙角那株活了百年的爬山虎,柜台里永远填不满的茶叶罐,此刻看来,恐怕不只是“古怪”那么简单。
凤皇缓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扑腾到梧桐脚边,用尖尖的脑袋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她的裤腿,发出低低的、像破旧风箱般的咕咕声,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满是寻求庇护的依赖。它尾羽上那几缕最后的彩色也终于彻底褪去,彻底变回了那只灰扑扑、毫不起眼的丑鸟。
齐乐看着它这副样子,先前对凤皇“刻意隐藏”的猜测彻底烟消云散。他站起身走到香炉旁,伸手轻轻碰了碰冰凉的炉壁,触手微凉,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可指尖却隐隐传来一丝极淡的暖意,像是有什么古老的力量在沉睡。
“看来这茶店,藏着的秘密比我们想的要多。”齐乐回头看向梧桐,目光深沉,“还有凤皇……它之前那副神鸟模样,恐怕不是它自己的力量,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借’了壳。”
梧桐低头看着脚边瑟缩的凤皇,忽然想起它刚才在废墟上空说“建木为撑天地而枯”时的急切,那语气里的冰冷与决绝,和此刻这只缩在她脚边发抖的小家伙判若两人。又想起它刚才被白烟缠绕时,眼底那抹混杂着解脱与恐惧的光——或许从一开始,这只神鸟就身不由己?
她轻轻叹了口气,弯腰将凤皇抱了起来。小家伙在她怀里抖了抖,却没再挣扎,只是把脑袋深深埋进她的臂弯,温热的呼吸透过布料传来,像只受了天大委屈的雏鸟。
“先不管这些了。”梧桐抱着凤皇走回桌边,指尖轻轻抚摸着它粗糙的羽毛,“它现在这样子,总该愿意说点实话了吧?”
齐乐走过来,看着梧桐怀里那团灰扑扑的大毛球,眼神复杂。他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两人的杯子续了热水,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眼底的思绪。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时,他忽然觉得,这名为“苦”的茶店,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普通的地方——它不仅收容着往来的客人,那些沉默的老物件,墙角的香炉,窗台上的薄荷,似乎都在默默守护着什么,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某些不怀好意的东西隔绝在外。
而凤皇身上的秘密,那缕被香炉白烟赶走的墨绿色雾气,还有这茶店本身……恐怕都只是冰山一角。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茶店里的茶香与草药味交织着,在阳光下织出一张安静的网,网住了满室的沉默,也网住了那些刚刚浮出水面的谜团。
接下来的一周,像是被谁悄悄拨动了时光的齿轮,转速骤然慢了下来。
江家老宅的废墟早已被叶逸辰布下的结界笼罩,远远望去只剩一片模糊的光晕,将所有诡谲与凶险都锁在了里面。叶逸辰带着黑袍人处理妖族异动的消息,偶尔会随着夜风飘来零星几句,却都像落入深潭的石子,被茶店厚重的木门轻轻挡在外面,连一丝涟漪都没能搅起。梧桐掌心的建木花印记安静得不像话,淡得几乎要看不见,只在某些深夜,会透出一缕极浅极浅的暖意,像初春解冻的溪水,再没了之前那种灼人肌肤的催促。
齐乐每日照旧打理着茶店。清晨天刚蒙蒙亮,他就会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拿起竹扫帚清扫门前的落叶。那些被秋风吹落的梧桐叶带着脆生生的弧度,在他脚边打着旋儿,扫到一起时会发出沙沙的轻响。然后他会烧一壶滚水,烫洗那把用了许多年的紫砂壶,投进几片老茶,看着茶叶在水中慢慢舒展,把一室都染得醇香。午后阳光正好时,他便搬把椅子坐在柜台后,翻几页泛黄的旧书,偶尔抬头,就能看见梧桐坐在窗边的老位置上画画。她画得最多的是檐角叽叽喳喳的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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