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修佛种,跨越时空(3 / 4)
灵府内的剩余灵气已经不足以支撑九尾狐长时间的现世了,怀揣着满心的疑虑,跨上了蜚的脊背,略显沉重牛蹄沿着蜿蜒曲折、隐没于荒草之间的小道继续向西前行。此刻,夕阳那仅存的一抹残红,也即将被浓重的夜色完全吞噬,微弱的光线把他们的身影在崎岖的地面上拉得斜长而又扭曲,仿佛是两个在黑暗边缘挣扎的孤魂。而那神秘消失的男人,恰似一道幽影,无声无息地穿梭于时空的缝隙,出现在了数日前九尾狐封印刑天的常羊山。
常羊山上,死一般的寂静如阴霾般笼罩着一切。曾经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激烈战斗,让这片土地满目疮痍,仿若被恶魔肆虐过。断裂的树枝横七竖八地散落各处,有的还残留着焦黑的痕迹,像是被烈火灼烧后的残骸;枯黄的树叶层层堆积,厚如绒毯,却又满是孔洞与裂痕,仿佛是被战火洗礼过的破旧甲胄。男人孑然一身地站在这片萧瑟的废墟中央,他的身影在那即将消逝的黯淡光线里显得格外突兀,却又好似与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有着某种难以言喻、无形而神秘的契合。四周静谧得令人毛骨悚然,唯有那若有若无的微风轻轻拂过,残枝败叶在风中瑟瑟发抖,发出的沙沙声像是伤者痛苦的低吟,又似往昔惨烈战斗的微弱回响,仿佛在哀怨地诉说着不久前那场惊心动魄、天昏地暗,令山河失色的大战。
男人缓缓地撤下浑身裹满的、如同一层朦胧迷雾般的灵力。只见那灵力丝丝缕缕地飘散,如同清晨湖面上袅袅升起的轻烟,逐渐散去。一张熟悉而又令人意想不到的面孔逐渐清晰地呈现在眼前。若是九尾狐此刻在此地,定会在瞬间一眼认出,这正是前几日被当做封印阵眼的痴儿。男人的眼神中交织着复杂而深沉的情感,懊悔如同浓重的墨汁在眼底肆意晕染开来,迷茫恰似一层轻薄的纱幔轻轻地覆盖其上,而更多的则是对未来走向的深深不确定,犹如置身于浓雾弥漫、不见尽头的汪洋大海之中。他静静地望着这片土地,嘴唇微微颤动,喃喃自语道:“终于回到了这一切开始的地方。命运的齿轮,究竟要如何转动,才能走向正轨?”那声音在寂静的山间幽幽回荡,带着一丝无助与怅惘,仿佛是迷失在黑暗中的行者在呼唤着黎明的曙光。
他本是来自遥远未来的特殊存在。在那个被黑暗与混乱无情吞噬的未来世界里,世人皆知那是一场因山海经的力量失衡而引发的巨大危机如汹涌的海啸般席卷而来。高楼大厦在崩塌的轰鸣声中沦为废墟,山河破碎不堪,大地被撕裂出一道道狰狞的鸿沟,岩浆在其中肆意流淌。人们在绝望的呼喊与奔逃中,修士的生命同样如蝼蚁般脆弱,整个世界仿佛被拖入了无尽的深渊,末日的阴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角落,窒息的绝望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之中。在那个可怕的未来,齐乐和山海经成为了决定世界命运的关键因素,既可能是穿透黑暗、拯救世界的唯一希望之光,也可能是彻底毁灭世界的黑暗源头。他深知齐乐的重要性,然而,在时间错乱这股强大而无情的力量影响下,他的意识陷入了深深的混沌之中,如同置身于一片浓雾弥漫、方向难辨的迷宫,找不到出口,也看不清前路。在见到齐乐的那一刻,他误将齐乐当作了威胁世界和平与稳定的可怕敌人,这才在冲动与错乱之下,不假思索地出手攻击。
如今,回到这封印之地,往昔的记忆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逐渐涌上心头,他的思绪也渐渐清晰起来。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使命并非是伤害齐乐,而是要在这错综复杂的命运之网中,小心翼翼地引导齐乐正确地运用山海经那足以改天换地的力量。男人缓缓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了这片土地上沉睡的英灵。他伸出手,修长且略显苍白的手指轻轻触摸着地上冰冷而粗糙的泥土,那泥土的触感,让他真切地感受到这里残留的灵力波动。
而另一边,齐乐与夕在西行的漫长旅途中,仍在不断地猜测着男人的身份和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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