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诗骨撑夜,多谢支援(2 / 4)
近就会被拖下去!”
杜甫抬头望向黄浦江,那里的江面已不再是潮气氤氲,而是翻滚着墨色浊流,隐约有巨大的阴影在水下搅动。他这才明白,西王母的布局哪是一座祭坛,分明是以整座沪市为鼎,黄浦江为血,要将百年商都化作滋养煞灵的祭品!
男孩已走到妖群边缘,一只狐妖正垂涎地盯着他细嫩的脖颈。老妪绝望的哭喊声刺破夜空,竟让那狐妖动作迟滞了一瞬。杜甫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将酒壶狠狠掷向男孩——青铜酒壶在空中炸开,残余的紫雾如甘霖般淋在男孩身上,黑气蒸腾处,露出孩童原本清亮的眼睛。
“爷爷……”男孩茫然地回头,手里的棒棒糖掉在地上。
可这短暂的空隙,已让妖群扑到近前。杜甫将老妪与男孩护在身后,周身诗韵尽数爆发,在夜空中凝成“人生自古谁无死”的长卷。诗行如刀般劈向妖群,却在触及最前方那头焦黑狐妖时,被它周身突然燃起的黑火点燃,诗行上的金光竟在火焰中节节败退。
“吼——”狐妖口中吐出的黑火落在路面,青石板瞬间龟裂,冒出缕缕黑烟。更远处的老戏台方向,灰雾中浮现出巨大的骷髅虚影,八根青铜柱的轮廓愈发清晰,柱顶鬼火已连成一片幽蓝火海。
杜甫感到体内诗魂正在快速枯竭,鬓角银丝已如雪霜覆满头颅。他望着步步紧逼的妖群,听着身后祖孙俩的啜泣声,突然想起年轻时在长安写“会当凌绝顶”的豪情。那时的他怎会想到,千年之后,自己要以残躯撑起一座魔都的长夜?
“便以残躯作诗骨,暂撑人间半寸天!”他昂首而立,墨色诗韵不再防御,反而逆向涌入体内。枯瘦的身躯在诗光中微微膨胀,原本苍老的面容竟泛起几分血色,腰间酒壶碎片突然重组,紫雾缭绕间,竟浮现出“诗圣”二字虚影。
妖群扑至的刹那,杜甫抬手虚握,夜空中所有散落的诗韵突然汇聚,凝成一柄丈长的墨色诗剑。剑身上流转着“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字迹,在幽蓝鬼火中划出璀璨的光轨,硬生生在妖群中劈开一条通路,直指东北方那座正在苏醒的百年戏台。
……
墨色诗剑劈开妖群的轰鸣尚未散尽,沪市老街深处的“苦”却仍透着几分诡异的宁静。木质门楣上的灯笼在妖气冲击下明明灭灭,玻璃橱窗里的紫砂壶倒影中,却看不到半分街外的混乱。
茶肆二楼的推拉门被轻轻滑开,两道身影踏着木楼梯无声而下。走在前面的男子身形如墨,周身仿佛裹着流动的暗影,正是已化身为剑灵的叶逸辰。他每一步落下,脚下的青石板都泛起转瞬即逝的寒光,仿佛有无数细碎的剑影在鞋底吞吐。
紧随其后的女子一袭青衫,肩头落着只半人高的大鸟。那鸟羽色暗沉如枯梧桐,唯有尾羽末梢隐现赤、橙、金三色微光,正是随梧桐一同苏醒的凤皇。此刻凤皇正不安地梳理着羽毛,喙尖轻啄主人耳畔,眼底映着东北方天际翻涌的灰雾。
“他快撑不住了。”梧桐抬手轻抚凤皇脖颈,指尖触到的羽毛带着一丝冰凉。她望向窗外杜甫所在的方向,那里的墨色诗光正在妖潮冲击下剧烈波动,如同风中残烛。茶肆布下的结界能隔绝妖气,却挡不住那股诗道正气与煞灵碰撞时的震颤。
叶逸辰站在门内,暗影般的瞳孔中映出诗光与妖气交织的夜空。他能清晰感知到杜甫体内诗魂的快速流逝,那股支撑天地正气的力量正在一点点被煞灵侵蚀,就像被潮水冲刷的沙堤。
凤皇突然发出一声低鸣,展开的翅膀带起一阵微风。青衫女子肩头微沉,指尖已扣住袖中梧桐叶状的符箓——她能调动的草木灵力本可克制煞性,可每当妖力欲出,丹田处便传来针扎般的刺痛,那是建木气息对她的影响。
“你的妖力还没办法完全压制建木气息。”叶逸辰的声音如同冰珠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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