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聚会就是为了(2 / 3)
咧着嘴笑,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酒瓶倒在一旁,倒映着满室的热闹。
散场时,外面飘起了小雪花,邢成义把绣帕从兜里掏出来,想了想又塞了回去——刚才聊天时,他听曹雪莲说王红梅去年已经结婚了,孩子都快一岁了。石士义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琢磨了,下次聚会咱再约,到时候你可得把马齿苋炒肉给咱安排上!”邢成义点点头,看着同学们三三两两往公交站走,曹雪莲还在跟吴琳说着家常,二龙兄弟互相推搡着,雪花落在他们的头发上,像撒了层碎盐。
公交车来了,邢成义抬脚上车,回头望了一眼“有朋自远方来”饭店的招牌,暖黄的灯光透过雾气,温柔得像初中时教室的日光灯。他摸了摸兜里的绣帕,忽然觉得不遗憾了——旧情谊哪需要什么信物维系,就像桌上的炖菜,只要火候够,隔再久,还是能暖到心里去。
县城同学聚:烟火气里的旧情谊(再续)
公交车刚驶出县城,雪就下得密了些,鹅毛似的雪花扑在车窗上,很快积起薄薄一层。邢成义靠窗坐着,指尖在结了霜的玻璃上划了道印子,窗外的景致慢慢从砖瓦房变成了低矮的土坯房,路边的杨树枝桠光秃秃的,枝头上积着雪,像裹了层白棉絮。
车过了邻村的石桥,就看见几个裹着厚棉袄的村民在雪地里挪步,手里拎着刚买的年货——一挂冻得硬邦邦的腊肉,或是用粗麻绳捆着的白菜。有个老汉牵着头牛,牛蹄子踩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蹄印,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哈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瞬间散开。
“师傅,麻烦停一下!”车刚到村口的老槐树下,就有人喊停。邢成义探头一看,是村西头的王大爷,手里抱着个纸箱子,里面装着给孙子买的鞭炮。王大爷上车时差点滑倒,邢成义赶紧伸手扶了一把,大爷看清是他,眼睛一亮:“成义啊!啥时候从bJ回来的?你爹娘前两天还念叨你呢!”邢成义笑着应道:“刚从县城同学聚会回来,这就回家里去。”
公交车继续往前晃,雪地里的麦苗盖上了层雪被,远远望去一片白茫茫,只在田埂边露出点枯黄的草尖。偶尔能看见几间农房的烟囱里冒出黑烟,在雪天里显得格外醒目,邢成义知道,那是谁家在烧炕,等着家人回家吃饭。
快到自家村口时,邢成义就看见雪地里有两个熟悉的身影——邢父穿着深蓝色的旧棉袄,腰间系着根草绳,手里拿着把扫帚,正一点点扫着门口的雪;邢母裹着花头巾,胳膊上挎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腌好的萝卜干,踮着脚往公交车来的方向望。
车一停,邢成义拎着给家里买的点心就跳了下去,雪粒子钻进衣领,凉得他一哆嗦。“爹,娘!”他喊了一声,邢父手里的扫帚顿了顿,抬起头看见他,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回来啦?路上冷不冷?”邢母快步走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手,皱着眉说:“咋这么凉?快进屋,炕早烧好了,给你留着热乎的玉米粥呢!”
邢成义跟着爹娘往家走,雪踩在脚下“咯吱咯吱”响。邢父走在前面扫雪,扫出一条窄窄的路,邢母走在他身边,絮絮叨叨地说:“前两天下雪,你二叔家的鸡丢了两只,找了半天才在麦秸垛里找着;你三婶昨天还来送了碗蒸红薯,说等你回来给你尝尝……”
快到家门口时,邢成义看见自家的土墙上还贴着去年的福字,门帘是娘绣的牵牛花,虽然有些褪色,却透着说不出的亲切。他抬头望了望天空,雪花还在飘,可心里却暖烘烘的——这雪天里的农村,没有县城的热闹,却有着最踏实的烟火气,有着爹娘盼归的牵挂,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让人安心。
县城同学聚:烟火气里的旧情谊(补记)
刚进院门,积雪就没过了邢成义的棉鞋帮,踩在院里的水泥地上“咯吱”响。邢父放下烤红薯桶,从门后拖出两把竹扫帚,递给他一把:“先把门口道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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