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 考核二（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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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却执念之后，露西彻底跟在理查德森身边潜心学习。

她的魔法造诣也越来越高，他成了理查德森唯一的关门弟子，唯一的继承人。

这一日，露西刚刚突破大魔法师境界。

理查德森将她唤来。

“露西，这三十载光阴，你手中之火焚尽了仇敌，心中之火…可曾照亮你归乡的路？”

露西没有立刻回答。

她的目光从理查德森身上移开，仿佛穿透了虚空，回望那“三十年”

的岁月长河。

她脸上复仇成功的快意早已沉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近乎悲悯的平静。

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坚定，带着穿透幻境的力量：

“老师…”

“手中之火，焚尽仇敌。”

“可灰烬落下，我才明白废墟依旧是废墟，逝者不会复生。

它未曾带来新生，只留下了灼痕与空旷。”

“心中之火…曾灼烧我三十年。”

“它驱使我前行，却也蒙蔽了我的眼，让我只看得见仇恨的焦土，听不见风吟，感受不到雨润，遗忘了…世界本来的模样。”

露西的眼神有些涣散，片刻之后又变得清澈。

她十分坚决道：“力量不是终点，更非救赎，它只是一把钥匙，或者一盏提灯，它应助我‘看清’归乡的路，而非焚烧路途本身”

“我心中的火从未熄灭，但它早已不是复仇的火焰，而是…照亮前路，温暖自身的心灯！”

露西的话音落下，四周的一切快破碎。

在这个世界破碎的最后一秒，她看到了老师不一样的目光，那目光中带着欣慰。

虚拟之境之中，露西幽幽转醒。

四周，其他次民还陷入更深层次的幻境。

他们脸上表情十分丰富。

抬头，最前方的理查德森与幻境中那老者的脸庞隐隐重合。

理查德森也在看露西。

“确实是个好苗子”

理查德森身边，那吸血鬼再次笑着说道。

…

（啊，这小人物的过渡章真是又平淡又难写，写的我毫无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