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任是插曲也动人(2 / 3)
见过几次,有的感染者伪装得很好,但是走在路上突然就犯病了、失控的法术把附近搞得一团糟。有的感染者跟疯了一样、不止对着警察还手,对路人都会出手。
“好多感染者的法术都很吓人,警察却不敢直接打死他们,毕竟要是让他们在街头炸开了,那就更麻烦了。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处理感染者,总不能请军队过来吧?
“听说有个感染者组织一直在附近闹腾,希望他们能把感染者全带走吧……女士,你是在盯着那架钢琴看吗?”
刚才塔露拉一直在若有所思,盯着角落的钢琴发呆,突然被酒保的询问拉回了现实:
“哦,是的……那一架钢琴放在那里,平时有人用吗?”
“有的时候会请点乐队、或者会弹琴的人过来。最近不是旺季,所以就没请人……我们一直都很欢迎愿意主动露一手的人。”
“这话说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塔露拉报以微笑。
“看来您是真会弹琴。”
“手有点生了,但今天突然想试试。”
于是塔露拉就走到了钢琴前,整理了裙摆之后优雅地坐下了,顺手把钢琴上的酒杯放到了一边。
奏响第一个音符时,塔露拉就感受到了琴与自身共鸣般的振动。
奏响第二个音符时,她才算迈出了第一步,此时塔露拉已经决定好将要演奏的曲目了。
随后,断续的音符连缀成优美的行文,d大调的阳光仿佛穿透了云层,把她带回了哪一段过去呢?是母亲把晖洁与她送去学校的那个早晨,还是与诗怀雅、林雨霞她们一同玩耍的那个下午,还是科西切降临在龙门的那个傍晚……
塔露拉的眼前没有乐谱,她弹奏的是自己记忆中的乐章,闭上眼睛,手指自会演奏,记忆自会涌现。
每一处颤音都在扣动心弦,每一处休止都能带来怅然若失的窒息感。
错落的音阶终将通往确定的方向,每一段旋律似乎不止来自于记忆、更像是来自于历史。
塔露拉在奏鸣的琴声中观照着自我,此刻的她宛如一具载体,从历史中来的旋律涌上心头、直达指尖,她在不知不觉中纵容着自己,她漫步在另一段浩瀚的记忆之中、乌萨斯的历史向她纷然呈现。
琴键构成了塔露拉行走的阶梯,一段螺旋上升的阶梯,乐曲的主旋律是茁壮成长的参天大树,装饰音不断点缀着新生的枝桠。她的意识就这样行走在树旁的阶梯上,她正在尝试理解眼前的存在究竟象征着什么。
恍惚间,她感觉正在置身火海、周遭已被她化作焦土。
她猛然睁开眼睛,却发现无事发生,她只不过恰好演奏到了一个乐章的结束而已。
于是,她将这场演奏与求索进行下去。
参天的巨树仍在生长,琴键构成的螺旋阶梯仍在蔓延。
她仿佛置身在那个分离的月夜,陈晖洁只是嚎啕大哭、却并没有跟上她。她又想起了和一鸣相互陪伴的那些日日夜夜,阴云笼罩之下,他们依然收获了各自的快乐。
她也仿佛看见了年轻的诗人求爱未果之后,选择踏上了征途。她又仿佛看见了奥涅金还是选择了离开了向他求爱的达吉雅娜,她在此刻知道了两位年轻人的名字。
她似乎回到了浑身浴血的那个夜晚,火光不断地在她身后蔓延,直到追兵彻底在火中化为灰烬。在她将要跌倒时,一位路过的埃拉菲亚扶住了她。
她似乎见证了一个不甘的灵魂的离去,诗人死前高喊:“我的痛苦已经大于我的力量了!”但他从未后悔痛斥过端坐在皇位上的罪恶。
她想起了一个月前,阿丽娜已死的谣言冲昏了她的头脑;当她再次看见温柔的埃拉菲亚向她问好时,悲喜交集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也仿佛见证过一个作家被处刑的瞬间,绞索套在了他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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