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风和吹王者归 第368集 砺刃林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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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莉齐的短矛“噗”地扎在我身后的树干上,尾端还在颤,比昨天远了足足三步。

“成了!”基兰举着木剑欢呼,科林的盾“哐当”砸在地上,他抹了把脸上的汗,笑得露出牙床,阳光照在他被晒黑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健康。莉齐跑过去拔矛,手指被矛尾的麻绳勒出红痕,却把木矛往我面前递:“你看,比昨天远了三步。”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

傍晚的风带着水汽吹来,我们坐在溪边长石上歇脚。溪水哗啦啦地流着,像在唱着轻快的歌。科林在打磨他的盾,用砂纸蹭掉边缘的毛刺,盾面被他擦得能映出人影。“以前总觉得盾就是用来挡的,”他忽然说,手里的砂纸在盾面上来回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现在才知道,还能用来撞、用来绊,甚至能当镜子看敌人的影子。上次你说盾能当武器,我还不信,现在觉得还挺好用的。”

基兰在给木剑涂桐油,棕黄色的油液在剑身上蔓延,剑鞘上的银锚纹章被他擦得发亮:“我以前劈砍只会用蛮力,砍不了几下胳膊就酸了。现在才懂,顺着对方的力道转半圈,能省一半劲,还能出其不意。”他挥剑往空中劈了个弧,剑风比昨日柔和,却更精准,带起的风拂过脸颊,竟有几分凉意。

莉齐把匕首在溪边涮了涮,刃口切开水流,将夕阳的金光劈成两半。“闭着眼走桩的时候,我发现脚比眼睛更可靠。”她赤脚踩在水里,脚趾蜷曲抓住滑腻的卵石,水流没过脚踝,带着细小的沙粒掠过皮肤,“就像科林的盾能感觉到木剑的力道,基兰的剑能顺着风势——原来最厉害的招式,是让自己和手里的家伙变成一回事。昨天我试着闭着眼摸匕首,好像能感觉到它的脾气似的。”

我往火里添了些枯枝,火星子窜起来,映得他们的脸忽明忽暗。三日前,科林还会被基兰的假动作骗得盾位偏移,气得直骂脏话;基兰总嫌莉齐的短矛扔得太近,两人常常拌嘴;莉齐则在绕桩时摔过两次跤,眼眶红红的却不肯哭。可现在,科林的盾能当武器,基兰的剑能借力,莉齐的脚步比猫还轻——他们不再是各自为战的散兵,而是能互相补位的阵。

“明天练‘夜袭’。”我往火堆里扔了块松木,香气混着水汽漫开来,松木特有的清香在林子里弥漫,“我会在林里挂铃铛,你们要在不碰响铃铛的前提下,摸到我身后。记住,不仅要避开铃铛,还要留意周围的动静,别被‘敌人’发现。”

科林的眼睛亮了,拍着盾面说:“这次我肯定能第一个到!昨天听声辨位我就进步了不少,今晚肯定没问题!”盾面被他拍得“砰砰”响,震得周围的小飞虫都飞散了。

基兰立刻接话:“别吹牛,上次听声辨位,还是我先找到你的!夜袭我可比你熟,小时候我经常半夜出去掏鸟窝,从来没被我爹发现过!”他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木剑在身侧轻晃,剑穗扫过草叶带起细碎的响。

莉齐没说话,只是把匕首别回腰间,指尖在卵石上碾了碾,仿佛已在丈量夜路的距离。她低头看着溪水,水面倒映着她的影子,忽明忽暗。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说:“我会小心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月光爬上树梢时,我们往营地走。科林扛着盾走在最前,盾面反射着月光,像面移动的小镜子,照亮了前方的路;基兰的木剑在身侧轻晃,剑穗上的铃铛偶尔发出细碎的响声,打破夜的寂静;莉齐走在最后,脚步轻得能接住落在肩头的夜露,手里攥着块光滑的卵石,那是她从溪边捡的,说能安神。

他们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在地上交叠、分开,像幅流动的阵图。我望着他们的背影,忽然想起初遇时,科林只会把盾举得老高,像块笨重的石头;基兰的剑总劈在空处,力道虽大却毫无章法;莉齐握着匕首的手还在发抖,连拔刀都要犹豫半天。

而现在,砺过的刃终于有了锋,磨过的心也生了韧——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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