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 分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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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明远……不要乱来?"

"

我要她死。

"

他盯着远处闪烁的航站楼灯光,一字一句道。

"

赵明远挂断电话,夜风掀起他的西装衣角。

他望着手机屏保,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一片狠绝。

颜嫣回到空荡荡的别墅时,夕阳的余晖正斜斜地穿过落地窗,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又很快被暮色吞没。

客厅里只有柳嫂拿着鸡毛掸子轻扫古董架上的灰,细碎的尘埃在光柱里浮动,像一场无声的雪。

"

回来了?"

柳嫂回头,看见颜嫣站在玄关,脸色苍白得吓人。

"

嗯。

"

她轻声应着,目光扫过空寂的楼梯——那里再没有孩子奔跑的脚步声,也没有赵母关心询问的话语。

夜里,颜嫣起了高烧。

她蜷缩在床上,浑身滚烫,意识却像被潮水冲刷的沙堡,一点点溃散。

觉得自己像浮萍,像大海里的一叶孤舟,唇齿间无意识地溢出几个零碎的词,柳嫂俯身去听,却只捕捉到"

珠珠"

、"

爸爸"

几个字眼,剩下的化在了滚烫的呼吸里。

"

齐先生,"

柳嫂握着电话的手在抖,"

您回国了吗?颜嫣烧得厉害"

一小时后,门铃响起。

齐司礼抱着熟睡的谨文站在门外,肩头还沾着夜露。

他快步上楼,看见颜嫣正陷在一堆被褥里,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前的碎被冷汗浸透,粘在皮肤上。

柳嫂刚给她换完冰毛巾,正端着水盆往外走。

谨文揉着眼睛从齐司礼怀里滑下来,小手轻轻碰了碰颜嫣烫的脸:"

妈妈疼"

齐司礼单膝跪在床边,指尖拨开颜嫣汗湿的刘海。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烧得干裂的唇动了动——

这次他听清了。

她在说:"

我不怕。

"

谨文正是最黏人的年纪。

小男孩哭得小脸通红,肉乎乎的小手死死攥着齐司礼的针织衫,说什么也不肯跟柳嫂走。

齐司礼低头看着儿子湿漉漉的睫毛,终究还是心软了。

"

好了,不哭。

"

他轻轻拍着谨文的后背,动作温柔,"

跟妈妈睡。

"

小男孩立刻止了哭声,抽抽搭搭地把脸埋进父亲肩头,只露出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

齐司礼小心翼翼地把儿子放在大床中央,谨文立刻像只小乌龟般翻了个身,手脚并用地往颜嫣身边爬。

高烧中的颜嫣无意识地伸手,正好被谨文抓住一根手指。

齐司礼问颜嫣的用药情况,然后从公文包夹层取出鎏金小盒。

盒中黑丸散着苦涩药香,把黑丸化在水里,喂给颜嫣吃。

喂药时谨文突然闹起来,小手胡乱挥舞着要抢勺子。

齐司礼不得不单手制住儿子乱蹬的小短腿,另一只手稳稳托起颜嫣的后颈。

药汁从她唇角溢出,他本能地用拇指拭去,却在碰到她滚烫的皮肤时顿了顿。

"

去吧。

"

他对柳嫂点头,"

我看着他们。

"

待房门关上,齐司礼解开针织衫扣子,一番折腾,身上都出汗了。

谨文已经窝在颜嫣臂弯里睡着了,小肚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而颜嫣即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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