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坦白(2 / 2)
这是她最后一次尝试时,我用碎玻璃划的。
"
"
第一次见你时,"
赵明远的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
你穿着旗袍站在海棠树下,全身被雨淋湿。
"
他忽然笑了,眼角挤出细纹,"
确实想过就是她了——父母要的继承人,社会要的正常。
"
齐司礼重新戴上眼镜,镜链轻轻晃动:"
后来现生理反应比理智更诚实。
"
他的指尖在杯沿画圈,"
每次靠近你,我后颈的汗毛都会竖起来——不是渴望,是警报。
"
齐司礼的手指突然覆上我的手背,掌心滚烫的温度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他的睫毛在灯光下剧烈颤抖着,投下一片蛛网般的阴影——这副神情我太熟悉了。
"
对不起。
"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喉结艰难地滚动,"
不管是上次差点让你流产,还是这次你车祸"
他的目光落在我平坦的小腹上,"
都是我的错,不该和你绝交不管你"
赵明远猛地从炕边站起来,膝。
"
不,是我的错。
"
他的拳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
是我没担当,是我没考虑你的感受"
他们争先恐后地认错,像是要把这些年积攒的愧疚一口气倾倒出来。
可这些话听在我耳朵里,却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剜着心脏。
我突然就明白了——原来那些温柔的注视,那些不经意的触碰,甚至这次陪我回家过年,都不过是出于内疚。
他们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个畸形的平衡,不是因为爱我,而是因为觉得亏欠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