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孤身赴会(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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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向安醒来时,视野一片黑暗,隐约透着暗光。

她分不清楚此刻的时间,却在朦朦胧胧间明白自己眼前被遮上了黑纱。

黑纱影响她的视野,让她看不清楚周围的一切。

只能隐约看到不远处静静的坐着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偶尔两声轻咳。

程向安抬手想要扯掉眼前的黑纱,却发现逐渐清醒的大脑,无法掌控自己的手脚。

这种近乎察觉不到自己四肢的感觉,很难不让人心生恐惧。

“沈书翊,你对我做了什么?”

感受不到四肢,最恐怖的猜测莫过于,她的手脚都被沈书翊砍掉。

她还在强装冷静,声音却有些发颤。

沈书翊静静的看着床上动不了的女人,她的容貌跟当年没有太大的变化。

如果非要说变化,那就是整个人柔和了许多。

许是当了妈妈的缘故。

又许是……大仇得报,心愿得偿。

前者跟陆危止有关,后者跟他有关。

沈书翊深邃的视线如同勾勒的工笔,一点点描摹她眉眼神情的每一处,细致的描摹,专心致志,没有回应她。

程向安得不到回应,心中的不安加剧,“沈书翊,你没死,装神弄鬼,以为我就会怕你吗?”

依旧没有声音。

程向安如果不是确定黑纱外有道身影,她一定会认为这偌大的房间内只有她一个人。

房间内很空,好像除了一张床外,再无其他,隐约还有回声。

程向安咬紧牙关,她蓦然笑了声:“除非你杀了我,不然陆危止一定会找过来。”

最了解彼此的,不一定是爱人,还有可能是仇敌。

果然,这次,沈书翊说话了。

“穗穗,我们才是夫妻。”

他认可她向穗的身份,因为这个身份里,他们不是死敌。

程向安隐约也明白他的意思,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

“夫妻?沈书翊,你还记得我把刀捅进你心口时,你像狗一样跪在我面前恳求原谅时的样子吗?”

她不吝啬于用最难听的话语羞辱他。

沈书翊似叹息似无奈,却唯独没有对自己罪孽深重的悔恨,“穗穗,你杀了我一次,我已经为你的家人偿过命了,不是吗?”

程向安听着他理所应当的无耻言语,恨得浑身都在颤抖,“什么叫偿命?你死了吗?!你死了才叫偿命!你为什么不去死!”

她这一生所有痛苦的根源,都源自于面前的这个男人。

她若是能动,一定会再杀他一次!

这次,她一定会记的把他亲手焚尸!

她的恨意,如此强烈,强烈到让一旁的沈书翊能那么清晰的感受到她灵魂都在震颤。

良久良久,沈书翊缓缓拄着拐杖朝她走来。

银色质感的拐杖触骨生凉,却是他用起来最趁手的一支。

外显矜贵温润,内里是碎冰荡漾的暗河,只有偶尔冰块撞击才会产生响动。

而她是碎冰本身。

沈书翊倾身,微凉的指腹触碰她依旧娇嫩的面颊。

岁月不曾薄待她,只留给他一身伤病。

“死了,躺在那里,多无趣。”沈书翊声音依旧温润,却带上了病痛后的气虚,“我还想多看看你,我最出色的,跳脱了棋盘,险些反杀执棋者的,漂亮棋子……”

是棋子,也是妻子。

程向安被他触碰的面颊皮肤,如同被毒蛇吐着杏子舔过,让她反胃。

可她动不了,甚至看不真切他此刻的模样。

“沈书翊,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你如果怀念被人捅刀子的滋味,我可以成全你。”

既然是早已经撕破脸,程向安便没什么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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