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霉豆腐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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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里的不适感像一团挥之不去的湿雾,从入秋的第一阵凉风吹过起,就牢牢盘踞在喉头。起初只是晨起时的干涩,咽口水时带着细微的磨砂感,后来渐渐演变成白天里时不时的痒意,说话多了便会泛起隐隐的钝痛,连带着胸腔都像被蒙了层薄纱,呼吸都少了几分畅快。这种不适持续了近一个月,我试过泡胖大海、煮冰糖雪梨,甚至遵医嘱吃了消炎的药片,可那股子滞涩感始终萦绕不去,像根细密的丝线,一端拴在喉头,一端缠在心上,日子久了,连带着情绪都染上了烦躁的底色。

直到某个周末的午后,我蜷在沙发上喝温茶,茶水流过喉咙时那熟悉的不适感又涌上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马克杯的杯沿,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片段——去年冬天,似乎也有过一模一样的症状。

记忆顺着这缕线索往回追溯,去年的冬天比今年更冷,暖气房里的干燥让喉咙的不适来得更猛烈些。那时候我刚换了新工作,每天要对着电脑敲八小时文案,还要频繁接客户的电话,喉咙的痛感最严重时,连说一句完整的话都要停顿好几次。我试过各种方法:把柠檬片泡在蜂蜜里当水喝,酸得牙床发麻也没见好转;买了昂贵的润喉糖,含在嘴里时甜腻的薄荷味能暂时压下不适,可糖渣咽下去后,痛感反而更明显;甚至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做了雾化,雾气喷在喉咙里凉丝丝的,可结束后没两个小时,熟悉的不适感又卷土重来。

就在我快要放弃,准备去医院做喉镜检查时,某天晚上陪母亲看电视,屏幕里正在播一部讲传统美食的纪录片,镜头扫过一坛黑红相间的腐乳,母亲随口说了句“以前你外婆总说,喉咙不舒服时吃块腐乳能压一压”。我当时只当是老一辈的偏方,没往心里去,可连着几天尝试无果后,那坛腐乳的影子却总在脑海里打转。后来去外婆家吃饭,饭桌上果然摆着一碟玻璃瓶装的腐乳,暗红色的腐乳浸在透亮的红油里,表面还裹着一层细密的白绒,凑近闻时,既有黄豆发酵后的醇厚香气,又带着一丝独特的“霉味”。

“这是你外婆自己做的,去年秋天腌的,现在正好吃。”母亲用筷子夹起一块,放在我的米饭上,“你试试,说不定真能舒服点。”

我看着那块腐乳,心里满是犹豫。从小就听大人说“发霉的东西不能吃”,这腐乳明明长了“霉”,怎么反而能吃?可喉咙里的痛感又在作祟,加上母亲和外婆期待的眼神,我还是硬着头皮,夹起腐乳咬了一小口。

初入口时,先是一股咸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紧接着,黄豆发酵后的醇香慢慢渗透开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酒香,红油的微辣在唇齿间游走,却一点都不刺激喉咙。我小心翼翼地把腐乳咽下去,那股温热的咸香滑过喉头时,原本紧绷的不适感竟然像被温水化开的冰块,悄悄减轻了几分。我有些惊讶,又咬了一大口,配着白米饭咽下去,没过多久,喉咙里的干涩和痒意竟然真的消失了,连呼吸都变得顺畅起来。

从那以后,那坛腐乳成了我去年冬天的“救命稻草”,每天早餐时配着粥吃一块,喉咙的不适感再也没犯过。如今再次被喉咙问题困扰,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腐乳,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立刻换了衣服出门,沿着家附近的老街一家家小店找。

老街的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发亮,两旁的店铺大多是开了十几年的老店,门口挂着褪色的招牌。我从街头走到街尾,问了好几家卖酱菜的小店,老板都说“现在很少有人吃腐乳了,早就不进货了”。就在我快要失望时,拐进一条窄窄的巷子里,发现了一家挂着“张记酱园”招牌的小店,玻璃柜台里摆着一排排玻璃罐,其中一个罐子里,赫然装着我心心念念的腐乳。

“姑娘,要腐乳啊?这是我家自己做的,最后一罐了。”店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戴着老花镜,从柜台后拿出罐子,掀开盖子给我看。罐子里的腐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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