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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报案更是千奇百怪——

某侯夫人推门而入抓奸在床,一时激愤竟用剪子误伤了侯爷的要紧处;

某县主与戏子私奔前夜,竟将府中珍宝尽数典当,其中还有一件是御赐之物;

某位清流文官在衙门大扫荡时,被人从南风馆头牌的床底下揪出,据说当时脖子上还挂着锁头,似乎特别钟爱被缚受虐的戏码;

他这个父母官当的,简直操碎了心!久而久之,便练就了对市井流言的敏锐直觉。

“如今满城皆在议论。”赵悉摇头叹息,可那眉梢眼角的幸灾乐祸却掩不住,“我入宫前,流言已传成贵妃腹中骨肉乃太子……”

世人皆爱八卦,此乃天性。

但什么样的八卦能传得特别快、特别广?

正是那种听起来荒诞不经、离奇至极的八卦!

“虽说此事听着荒诞,但太子今日这番责罚,怕是逃不脱了。”

云昭默然不语,心下冷笑:这八卦听着离谱,却是千真万确。

柔妃这一招真是蛇打七寸:皇帝震怒,太子受责,而依贵妃的心性……此刻怕是已吓得魂飞魄散。

此时的贵妃确实惊惧交加。

一旁的太子匍匐在地,背上纵横交错的鞭痕与御杖留下的青紫淤伤触目惊心。

锦袍破损处露出皮开肉绽的伤口,鲜血浸透了衣料。

他每喘一口气都带着痛苦的颤音,却仍强撑着辩解:“父皇明鉴……儿臣与贵妃娘娘确是清白的……”

而贵妃更是狼狈不堪,发髻散乱,珠钗斜坠,精心描绘的妆容被泪水染花。

她双手死死护住小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原本华美的宫装沾满了灰尘,哪里还有平日半分雍容华贵:“陛下,臣妾、臣妾腹中不适……”

“陛下!”柔妃适时惊呼,“贵妃姐姐脸色怎的这般难看?莫非是动了胎气?”

皇帝面沉如水,目光如刀锋般扫过贵妃惨白的脸,字字如冰:“如今外头传得不堪入耳!这孩子……当真是朕的骨血吗?!”

孟贵妃浑身一颤,不知是疼的还是哭的,已然面无人色:“陛下,臣妾百口莫辩!”

皇帝冷笑了声:“既如此,也不必再辩了!来人——

剥去贵妃冠服,收走金印,即刻幽禁披香殿,非诏不得外出!”

刚被常公公领着走到门口的云昭听到这句,不由挑了挑眉。

不会吧,她还没发力,贵妃就这么倒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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