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河洛遗卷?千古谜题(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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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的午后日光毒辣得像要把沙子熔成玻璃,陆惊鸿蹲在烽燧断墙的阴影里,指尖捏着片刚从板岩缝隙里抠出的绢帛残片。绢帛呈暗黄色,边缘已经碳化,上面用朱砂画着断断续续的线条,像极了他在良渚遗址见过的玉琮纹样,只是线条末端多了些奇怪的符号,看着既像殷商甲骨文,又带着几分藏文的弯钩。

“这东西烧不坏?”格桑梅朵的声音带着好奇,她刚用打火机燎了下绢帛边角,火苗在接触的瞬间竟自动弹开,留下个焦黑的圆点,却没伤及内里的朱砂。她忽然想起沐云裳收藏的唐代《金刚经》抄本,据说用雌黄和黄檗汁混合书写,能避虫防火,“看来古人比咱们精,知道重要的东西得做好防护——你看这朱砂的颜色,少说也得是两千年的陈货。”

陆惊鸿将绢帛铺在杨公盘的铜镜上,镜面立刻吸附住残片,那些朱砂线条在镜光反射下渐渐连成完整的图案:左边是河图的“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右边是洛书的“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中间却空着块巴掌大的缺口,边缘留着参差不齐的撕痕。“是《河洛秘录》的残卷。”他的呼吸微微急促,想起陆氏祠堂供奉的《皇极经世书》残本,里面提到过周敦颐曾见过完整的《河洛秘录》,后来在靖康之变中遗失,“没想到真有这东西——徐墨农说过,这卷子里藏着三千年的地脉密码,比任何风水书都管用。”

风卷着沙粒掠过板岩,绢帛上的朱砂突然泛起红光,那些空白的缺口处浮现出淡金色的字迹,像是有人用隐形墨水写的。格桑梅朵凑近了看,认出其中几个是藏文的“星”“脉”“劫”,还有几个梵文的“轮回”“因果”,最奇特的是行西夏文,翻译过来竟是“三星堆为钥”。“宁玛派的《龙钦心髓》里提过‘三教同源,皆出河洛’。”她忽然笑出声,用手指点着那些混合的文字,“以前以为是说儒释道,现在看来,连这些消失的文字都在这卷子里聚齐了——就像戈壁上的商队,不管从哪来,最终都要走同一条路。”

陆惊鸿注意到杨公盘的指针在“景门”和“死门”之间剧烈摇摆,铜镜里映出的绢帛背后,似乎藏着另一层图案。他用洛阳铲轻轻敲打板岩,发现着十几片类似的绢帛残片,还有块巴掌大的青铜残件,上面刻着三星堆神树的纹样。“是故意拆开藏的。”他捡起那块青铜,残件边缘有明显的咬合痕迹,“就像把钥匙分成十几段,只有集齐了才能开锁——看来当年藏这卷的人,既想让它流传,又怕落入坏人手里。”

格桑梅朵突然捂住鼻子,绢帛堆里散发出股淡淡的霉味,混合着某种草药的清香。她认出那是滇西的“醒神草”,沐王府常用这种草保存古籍,能防止虫蛀还能让人头脑清醒。“是沐家的手法。”她肯定地说,指尖拂过一片残片的边缘,那里有个极小的药壶印记,是沐王府的私章,“说不定是沐英征云南时找到的,故意藏在戈壁——你看这藏文的笔迹,和大理国写经的风格一模一样。”

风沙突然变大,远处的沙丘背后传来隐约的驼铃声,还夹杂着金属碰撞的脆响。陆惊鸿迅速将绢帛残片收进防水袋,青铜件却在他掌心发烫,上面的神树纹样开始旋转,渐渐与杨公盘的二十八宿重合,形成一幅微型星图,图上标注的某个点正在闪烁,恰好是阿尔泰山的方向。“赫连家的人来了。”他压低声音,目光锁定在沙丘移动的黑影上,那些人手里拿着探测仪器,天线正对着烽燧的方向,“他们的金属探测器能感应到青铜件的能量——看来不止咱们在找这卷子。”

格桑梅朵将噶乌盒里的《龙钦心髓》残页取出,与绢帛残片叠在一起,残页上的藏文立刻与朱砂线条产生共鸣,那些淡金色的字迹变得清晰起来,连成一段完整的话:“玉琮为体,青铜为用,聚十族之血,开三星之门”。她忽然想起在滇西见过的沐王府密档,里面记载着洪武年间沐英曾派亲信去三星堆,回来的人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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