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雨夜兽袭(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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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兄这‘千杯不醉’葫芦,倒是比上次见面又沉了三分。”安白歌收起伞骨,指尖拂过伞面上绣着的雨燕图案,伞沿滴落的水珠在青石板上晕开涟漪。她今日穿了一身月白长裙,裙摆绣着银丝暗纹,行走时如月华流动,与安不浪那身酒气熏天的粗布麻衣形成鲜明对比。
安不浪哈哈一笑,将酒葫芦抛到空中接住,葫芦口喷出的酒气竟凝成一道淡金色的雾霭:“那是自然!这可是我用‘醉仙酿’泡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灵酒葫芦’,别说装酒,就是装毒水,也能给你酿成佳酿!”他拍了拍腰间的酒囊,“倒是安姑娘,这‘烟雨伞’似乎比归墟秘境时更亮了?莫不是沾了什么宝贝?”
“不过是在秘境中采了些‘月华草’,缝进了伞骨罢了。”安白歌微微一笑,油纸伞在她手中滴溜溜一转,伞面上的雨燕仿佛活了过来,振翅间带起一阵清凉的风,吹散了安不浪身上的酒气,“能引月华之力,夜里走路时亮堂些。”
两人并肩走在官道上,一个醉步踉跄却身法迅捷,一个步履轻盈如踏烟雨,本该格格不入,却奇异地和谐。他们从归墟秘境出来后便结伴同行——永安门在东南,永安雨国在西南,正好同路。一路上天南地北地闲聊,从秘境中的噬魂兽聊到江湖八卦,从永安门的新酒配方聊到永安雨国的雨燕迁徙,笑声洒满了官道。
行至“落霞镇”时,安不浪突然停下脚步,鼻子使劲嗅了嗅:“不对劲。”
安白歌也收起了笑容,油纸伞微微倾斜,遮住了半边脸:“镇子里没有炊烟,也没有犬吠,连鸡鸣都没有——太安静了。”
落霞镇本该是个热闹的驿站,此刻却门户紧闭,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几只乌鸦在屋檐上盘旋,发出“呱呱”的哀鸣。镇口的石碑上刻着“落霞镇”三个字,此刻却被人用黑狗血涂上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煞”字,透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
“进去看看。”安不浪的酒葫芦在手中一转,醉意消失不见,眼神变得锐利如鹰。
两人刚走进镇子,就听到一阵压抑的哭声从镇西头的祠堂传来。安不浪足尖一点,身形如醉汉般踉跄着窜出,几个起落便到了祠堂门口。安白歌则撑开烟雨伞,缓步跟上,伞面上的雨燕图案在阳光下泛着微光,悄无声息地驱散着空气中的阴霾。
祠堂里,十几个百姓被捆在柱子上,个个面黄肌瘦,眼神涣散。一个穿着黑袍的中年男子正手持一柄骨刃,对准一个孩童的天灵盖,口中念念有词:“……以童男童女之血祭炼‘煞灵珠’,待珠成之日,便是我黑煞手纵横江湖之时……”
“纵横你个锤子!”
安不浪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他手中的酒葫芦突然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砸在黑袍男子的手腕上!
“咔嚓!”骨刃落地,黑袍男子惨叫一声,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竟是被酒葫芦砸断了骨头!
“哪来的野小子,敢管你黑煞手爷爷的事?”黑袍男子捂着断臂,眼中凶光毕露,另一只手猛地拍向腰间的皮囊,无数黑虫从皮囊中飞出,朝着安不浪扑去——竟是修炼邪功的“万虫蛊”!
安不浪却不慌不忙,脚尖在酒葫芦上一点,葫芦口对准黑虫,喷出一道淡金色的酒柱!酒柱所过之处,黑虫纷纷落地,化作一滩滩黑水,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香味,却带着焚尽一切邪祟的霸道气息。
“永安门的‘醉仙酿’,专克你这种阴沟里的虫子!”安不浪哈哈一笑,身形突然变得飘忽不定,时而如猛虎下山,时而如灵猿戏耍,正是永安门的独门身法“醉八步”。他每走一步,地面便裂开一道缝隙,缝隙中涌出的酒气凝成剑气,将黑袍男子团团围住。
“破!”
安不浪一声低喝,酒气剑气同时爆发!黑袍男子身上的黑袍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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