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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就选择了离开。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就算离开裴家,他照样能活!
可裴承衍没想到,刚出城没多远,就被魏刈追上了。
来的时候,魏刈还带了两壶酒。
于是两人就在这破庙里对饮,从半夜喝到天明。
魏刈也把之前查到的那些事,全都跟裴承衍说了。
裴承衍嘴唇干裂,缓缓动了动,开口说话。
“……所以,是他害了我爹?”
他说得很慢很轻,却满是艰涩。
魏刈说的那些话信息量太大,他从一开始的难以置信,到后来的震惊,再到现在的麻木愤怒……
无尽的怒火堵在胸口,让他憋闷得快要窒息!
魏刈顿了顿,“我只是把查到的告诉你,具体是不是他,还没法确定。”
裴承衍忽而一声冷笑。
“不是他还能有谁!?要不是他犯下滔天大罪,我爹怎么会———”
他笑出声,声音越来越大,眼里满是绝望和悲愤。
“他怎么敢这么做……他怎么能这么做!?”
砰———!
他猛地把酒壶砸在地上,身体抑制不住地发抖。
这么多年来,他知道父亲偏爱大哥,也知道自己不受宠不讨喜,所以才不学无术,混了个烂名声,本以为这样大家就都满意了,可……还是不行!
他不懂,是真的不懂。
他们流着一样的血,为啥父亲偏心到这份上,而那个得到一切的人,非但没有半分感恩,还要敲骨吸髓,把他们所有人都逼上绝路!?
父亲甚至愿意为了那个人去死!就为了换他安稳!
魏刈道:“他这么做,或许不只是为了裴砚秋,更是为了整个裴家。”
裴承衍脸上的神情渐渐淡去。
他当然知道。
可如果不是裴砚秋胆大妄为,犯下大错,裴家何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你刚才说,他举荐的那个人叫秦铮?”
“嗯。”
“他这是卖了颜覃一个人情?我咋不知道,他啥时候和那姓颜的交情这么好了……”
魏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他不能习武,但若能在军中安插自己的人,也不错。”
裴家军总得给点面子。
裴承衍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笑着讥诮道,“他连本兵书都看不懂,手倒是伸得长!真以为找个会打仗的,就能在军中人脉!?”
魏刈忽而一笑。
“你以为,那个秦铮,当真英勇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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