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浩浩出差了,凌爷爷来看看你啊!(5 / 6)
咚咚咚”敲门声轻声的叩在她心口上,不怕,沈佳艺,这可是全安城最安全的公寓。
光保安就有十多个轮排,二十四小时全面监视着的,但会是谁啊?沈佳艺走到门口,她透过猫眼往外看,没看到人啊?右手拿紧黑色印花伞,左手握着门把手,她轻轻的扭动门把手,她瞳仁张大紧缩,门扭开了,沈佳艺慢慢的将门打开。
沈佳艺的手还悬在半空,黑伞的金属伞尖在灯下闪出一道冷冽的银线。那一瞬,她像被抽了骨头的猫,肩膀猛地垮下来,胸口剧烈起伏,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吐不出也咽不下。伞柄“咣当”一声磕在地砖上,滚了半圈,晃成一朵黑色的花。
凌爷爷就站在门口那朵金向日葵花旁边。
老人穿着深灰对襟薄外套,领口别着一枚极细的银质别针,针尖是一枚小小的银杏叶,灯光一照,像把秋意别在了身上。他手里提着一只老旧的藤编食盒,盖子上缠着一道暗红棉布带,布带边缘起了毛,却洗得发白,像被岁月啃噬又细心抚慰过的旧伤。盒底沾着几星雨珠,滚圆,迟迟不坠,像替他守口如瓶。
“浩浩出差了,凌爷爷来看看你啊。”
他又说了一遍,声音不高,却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沙粒感,每一个字都轻轻擦过沈佳艺的耳膜,像晒过太阳的细沙,暖得发疼。沈佳艺这才看见看清楚人脸,是凌爷爷,老人银白的发梢被走廊尽头的空调风掀得微颤,像一簇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却固执地不肯离开枝梗。
她张了张嘴,嗓子却干得发不出声,只能先往后退了半步。拖鞋底蹭过地砖,发出极轻的一声“吱”,像替主人先道了歉。凌爷爷却笑了,眼角的皱纹像被熨过的宣纸,一道一道舒展开来,最后停在一个极浅的弧度上——那是专属于长辈的、带着分寸的疼惜。
“傻孩子,伞都拿反了。”
老人弯腰,先把食盒放在玄关的珊瑚绒地垫上,再伸手去够那把伞。他的指节突出,皮下青筋像枯藤,可动作极稳,指尖拈住伞柄时,没有一丝晃动。沈佳艺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慌乱中抓住的是伞尖,锋利的金属边缘在她掌心留下一排细白的月牙痕,最深的那道已经渗出一点血珠,小得像朱砂痣,却烫得她眼眶发热。
凌爷爷把伞立到鞋柜旁,伞尖抵着那块她上周才换的乳白色地毯,留下一小片深色的圆痕。他低头看见,又伸手把伞往旁边挪了半寸,像怕惊扰了谁似的。做完这些,他才重新提起食盒,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藏青手帕,帕角绣着极细的“凌”字,针脚密得看不见线头。
“手。”他说。
沈佳艺机械地伸出手,掌心向上。老人把手帕覆在她那排月牙痕上,轻轻按了按。手帕带着他口袋里的温度,还有一丝很淡的檀香,像古寺里终年不熄的炉烟,温和却固执地钻进她的呼吸。血珠被吸走,留下一点潮湿的凉意,沈佳艺忽然觉得鼻子发酸——那血珠小得可怜,却像把她这几日攒下的委屈都放大了数倍。
“凌爷爷……”她好半天终于找回声音,却哑得不像自己,尾音颤得像拉坏的弦。
“先不哭,”老人拍拍她的手背,掌心有常年提笔留下的薄茧,刮过她皮肤时,带来细微的、真实的刺痛,“爷爷给你带了桂花糖藕,还温着。”他抬抬下巴,示意她看食盒,“浩浩小时候最爱这个,甜得直眯眼,却偏要板着脸说‘男子汉不吃甜食’——你猜他最后怎样?”
沈佳艺摇头,一滴泪终于滚下来,砸在凌爷爷的虎口上,烫得他指腹一蜷。
“他半夜偷偷爬起来,把剩下的半碟子全吃了,还知道把盘子洗净放回原处。”老人笑起来,眼角的皱纹里盛着细碎的光,“结果第二天一早,嘴角沾着糖霜就跑来给我背《出师表》,背到‘亲贤臣,远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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