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我看到了,你和历澈严,我该开心吗?(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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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攥在掌心又不敢捏碎。路灯从他侧后方打过来,勾出一道冷冽的银边,却照不进他低垂的狐狸眼——那双眼往常总带着点慵懒的揶揄,此刻却红得吓人,像被火燎过,又像被冰碴子磨出血丝。

他盯着她,一寸不移。

沈佳艺第一次发现,原来人的眼神真的可以带着声响——“咔哒”一声,把两人之间最后那层若无其事的薄膜给击得粉碎。她甚至听见那裂开的动静,像薄冰在湖心炸开,裂纹飞速蔓延,直抵心口。

“我看到了。”

他开口,声音低得发沉,每个字却像从齿缝里迸出来的碎玻璃,带着铁锈味的血。

“你和历澈严。”

尾音轻轻挑起,像把极薄的手术刀,在她耳膜上划下一道冷冽的口。那声音里没有任何疑问,只有宣判。

沈佳艺下意识攥紧手里的便当袋,便当袋发出细微的“哗啦”一声。她忽然觉得可笑——那里面还躺着半块玫瑰水晶糕,玫瑰形的绯色在灯下泛着温柔的光,像极了一小时前历澈严低头递给她时,嘴角那抹温吞的笑。此刻却像一摊化开的血,黏在她掌心。

她抬眼,目光先落在他锁骨上,再往上,掠过滚动的喉结,最后撞进那双狐狸眸。

那里面燃着两簇幽青的火,火舌却是湿的,像被雨水泡过的磷,烧得噼啪作响,却怎么也暖不起来。他眼尾狭长,天生带笑,可今晚那道折痕里盛的不是风情,是滚烫的酸涩,一路灼到眼眶,逼得他不得不半眯起眼,才能挡住里面近乎狼狈的潮气。

“我该开心吗?”

他又问,声音轻了,却更危险。那语调像一根极细的钢丝,勒住沈佳艺的脖颈,一点点收紧。她看见他嘴角挑起的弧度——明明是上扬的,却冷得发狠,像刀背贴着她皮肤游走,随时会翻转刃口,一刀封喉。

夏景浩朝她迈了一步。

鞋跟磕在地砖上的声音清脆,却像敲在她胸骨上。第二步时,她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冷冽的雪松混着极淡的烟草,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消毒水味,应该是从医院带出来的。那气味曾让她安心,此刻却像无数细小的针,顺着呼吸扎进肺里,疼得她眼眶发热。

第三步,他停在她面前,近到她能看清自己在他瞳孔里的倒影——小小的,苍白的,被两团火围着,像被锁在琥珀里的飞虫,挣一下,就碎一次。

他低头,额前碎发投下的阴影盖住眉眼,只露出挺直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那唇色偏淡,此刻却艳得异常,像自己咬出的血。沈佳艺忽然想起今早姜医生把B超单递给她时,自己也是这样——咬住下唇,把一声呜咽生生咽回去,结果唇上留下一排月牙形的紫痕。

“说话。”

他嗓音哑得厉害,像被砂纸磨过,尾音却轻轻发颤,那颤意顺着耳蜗一路爬进她心脏,在里面掀起一阵钝钝的疼。

沈佳艺张了张口,喉咙却干得发不出声音。她这才发现,自己从护士站一路跑回来,连水都没喝一口,所有的惊惶、狂喜、愧疚,此刻全堵在嗓子眼,化成一块滚烫的铁,咽不下,吐不出。

她只能抬手,指尖碰到他衬衫袖口的那一瞬,明显感觉到他小臂肌肉绷得死紧,像拉满的弓弦,下一刻就要断裂。她指腹往下,摸到他的脉——跳得极快,极重,像有人在他胸腔里擂鼓,鼓点凌乱,却声声都带着她的名字。

夏景浩的眸色更深了。

他忽然俯身,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动作重得几乎撞疼她。呼吸交缠间,她听见他极轻极轻地笑了一声,那笑却像呜咽,热气拂过她睫毛,把那里不知何时蓄起的潮气瞬间蒸成咸涩的雨。

“沈佳艺,”他叫她,声音低到近乎气音,却一字一顿,“你知不知道,我开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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