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真相(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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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很快,怪事就开始发生。
册子的字迹从这里开始变得混乱、急促:
……夜半镜中影自动,形貌与吾一般无二,然神色阴冷,嘴角带笑,非吾之本意……妻言常闻镜后低语,如磨骨刮髓,心神不宁……
……尝试移镜,然其重若千钧,彷佛生根于地……以布覆之,翌日布帛自落,且布满抓痕……
……幼子阿贵,近日行为怪异,常对镜自语,所言非童言,语调森然……今晨发现其腕有红痕,洗之不褪,且有异香……镜框隙间,亦见同类污渍,疑非漆非血……
看到“腕有红痕”、“异香”、“镜框污渍”这些字眼,林晚浑身冰冷,这正是她和周哲经历的翻版!这种恐怖,竟然早已在家族中上演过!
册子的主人显然也意识到了镜子的邪异,他开始查阅各种典籍,试图找出根源和解决之法。杂记中夹杂着一些潦草绘制的、与镜框背面那些扭曲符号类似的图案,旁边注释着“似为禁锢之符”、“然效力渐衰”、“彼界侵蚀”等字样。
他试图用自己的方法加固“禁锢”,包括绘制符咒(可能就是那个桃木符的由来),定期举行一些简单的驱邪仪式。这些方法似乎起到了一些作用,压制了镜中存在的活动,但无法根除。册子里充满了无力感和日渐加深的恐惧。
真正的转折点,发生在他的儿子,也就是“阿贵”身上。
杂记的最后几页,字迹已经近乎疯狂,充满了绝望的划痕和斑驳的(可能是泪痕?)水渍:
……阿贵……吾儿阿贵……彼非吾儿矣!镜中之物已占据其躯壳!眼神空洞,行止如提线木偶……然其力大无穷,常立于镜前,如桩如锚……
……吾方醒悟!此镜非镜,乃一‘孔窍’!连接彼界污秽之地!镜中之物,需以生灵为‘坐标’,锚定此界,方能逐步侵蚀,扩大孔窍,终将……吞噬一切!
……阿贵已成坐标,无可挽回……吾尝试毁镜,然斧凿皆不能伤其分毫,反遭巨力反弹……彼界之力,已可干涉此界事物……
……唯一之法,或在于‘替代’!然需血脉相连者为引,且需坐标处于极度虚弱或意识松动之际,以强大意志冲击,或可暂时扰乱连接,甚至……以新祭品置换旧坐标,然此法凶险至极,稍有不慎,二者皆堕深渊,万劫不复……
……吾老矣,气血衰败,无力为继……唯将此镜深锁于偏室,严令后人不得靠近……留下此记,望后世子孙警醒,万万不可重蹈覆辙……若遇镜异,当速速远离,宁可毁屋,不可近镜……
……若……若坐标已成,侵蚀已深……则……逃!速逃!切莫回头!切莫试图拯救!此非人力可抗衡之灾厄……
册子,在这里戛然而止。
最后几页,似乎被什么粘稠的液体浸透过,纸张黏连在一起,字迹彻底模糊不清。
林晚捧着这本沉重如山的古老杂记,浑身冰凉,如同被浸入了万载寒冰之中。
真相,远比她想象的更加黑暗,更加绝望。
这面镜子,是一个连接着恐怖“彼界”的孔窍。那个镜廊,就是彼界的景象!那个庞大的阴影,就是彼界的主宰,或者说,是某种难以名状的恐怖实体!
它需要“坐标”来锚定现实世界,才能逐步侵蚀、扩大影响,最终目的是吞噬一切!而坐标的选择,似乎与血脉有关(阿贵,周哲),并且会被逐渐异化,最终变成完全被操控的空壳。
周哲,就是那个被选中的、新一代的坐标。他的遭遇,与百年前的阿贵,如出一辙!
而杂记中提到的“唯一之法”——“替代”,需要血脉相连者(她?),在坐标虚弱时,以自身意志冲击连接,甚至……以自己作为新的祭品,去置换旧的坐标!
这根本不是什么生路!这是一个更加残酷的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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