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忍无可忍(2 / 5)
,两人一起堆雪人。画面温馨动人,孩子们看得眼眶湿润。随后老师提问:“这个梦让你感觉温暖吗?”所有孩子点头。“那它是真实的吗?”犹豫片刻,几个孩子摇头。
“梦可以是爱的延续,但它不能代替一次真正的告别。”老师说,“所以今天我们不做画梦中的亲人,而是写下你想对他说的话??哪怕他已经听不见。”
在南美丛林的村落学校,孩子们围坐在篝火旁,轮流讲述自己的噩梦。一位小女孩颤抖着说,她总梦见河水变成血,村里的人都沉了下去。年长的族人没有否定她,而是带着她用彩泥捏出那条河,然后一点点把它重塑成清澈的模样。“恐惧不是羞耻。”老人说,“它是提醒我们珍惜现在还活着的人。”
而在彩城中心的绘律学院,苏砚站在讲台上,面前是一群十五六岁的少年。他们大多经历过“幻愈疗法”的影响,有人曾连续三个月不愿醒来,有人坚信自己是某个神话人物的转世。
“你们知道最危险的谎言是什么吗?”她问。
无人回答。
“是最接近真相的谎言。”她说,“那个梦之主许诺无痛的世界,听起来像慈悲。但他抹去了眼泪,也就抹去了拥抱的意义;他消除了离别,却也让重逢失去了重量。你们曾相信他,不是因为愚蠢,而是因为你们太懂痛苦了。”
台下一名男生低声说:“可现实……真的很累。”
“是啊。”苏砚走下台阶,站到他面前,“现实很累,现实很痛,现实常常不公平。但现实也给了你此刻坐在这里的机会??你能质疑,能愤怒,能流泪,也能改变。而在那个‘完美世界’里,你只能顺从。”
她打开投影,展示一幅幅普通人的日常照片:母亲哄婴儿入睡,工人在烈日下喝水,老人牵着手散步,学生熬夜复习……每一幅都没有奇迹,却都藏着微光。
“这些不是梦。”她说,“这些就是活着本身。”
课程结束时,一名女生交上一张素描:她画的是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母亲握着她的手。旁边写着一行字:“那天她哭了,但我活下来了。我不想去一个没有那天的世界。”
苏砚把它贴在教室的“真实之墙”上??那是专门为记录真实情感瞬间设立的空间。几天内,墙上便贴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作品:有写给逝去宠物的信,有记录失败考试后朋友陪伴的速写,还有一幅漫画,描绘一个人从噩梦中惊醒,然后抱着枕头默默流泪,最后慢慢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林知遥将这些数据接入“反噬笔”的监测系统。令人意外的是,这些真实情感的表达非但没有引发共鸣污染,反而形成了一种稳定的共振波,像是一道无形的防护层,在忆网深处缓缓扩散。
“原来如此。”她在实验室喃喃自语,“治愈从来不是消除痛苦,而是让痛苦成为连接的桥梁。”
与此同时,陈暮带着吉他走遍各大城市,在广场、医院、监狱、难民营举办即兴音乐会。他不唱激昂的战歌,也不唱虚幻的祝福,而是弹奏那些人们熟悉却几乎遗忘的日常旋律??童年放学路上的小调,祖母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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