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重见天日（2 / 4）

开眼，目光如刀：“那就让他们再也无法怀疑。”

    她转身走入屋内，取出那本旧书。书页早已泛黑，边角焦脆，仿佛随时会化为灰烬。可每当她翻开它，墨迹依旧流动，光影重组，岳凝脂的残影再度浮现。

    “你又要用它？”林知遥紧张地问，“上次你读出《共感舱》那段文字后，左手指尖消失了整整三天！”

    “我不在乎。”苏棠平静地说，“只要还能说话，我就要继续讲下去。真相不需要完美载体，只需要一个不肯闭嘴的人。”

    她将书放在桌上，以血为墨，开始绘制一座前所未有的符文阵??八重环形，中心嵌着一朵冰晶花，外围缠绕着来自不同文明的语言碎片：古夏篆、星陨文、机械语、梦呓音节……这是她这三个月来研究所有觉醒者梦境后总结出的“共鸣基频”，理论上可以穿透现实屏障，直击人类最深层的记忆本能。

    “你要做什么？”林知遥看着那些蠕动的符文，心跳加速。

    “我要举办一场全球直播。”苏棠说，“不是通过网络，也不是靠广播。我要让每一个曾梦见雪原、听见钟声、闻到雪松与铁锈气息的人，在同一时刻进入同一个梦。”

    林知遥倒吸一口冷气：“你是想强行建立‘集体梦境链接’？可这太危险了！万一失控，所有参与者的精神都可能被困在虚空中，变成植物人！而且……你很可能彻底消散。”

    苏棠笑了，笑容温柔得像是母亲哄孩子入睡。

    “如果我不去做，谁还会记得岳凝脂？谁还会想起陆夜是如何用自己的灵魂堵住系统漏洞的？谁还会知道，七万年前，我们曾经选择过爱，而不是顺从？”

    她拿起羽翎乌鸦的遗羽，轻轻拂过书页。幽蓝光尘缓缓升起，环绕房间飞舞，每一点光芒都映出一张脸??某个正在沉睡的觉醒者。

    “冬至那天，太阳直射南回归线，天地阴阳交替，现实最不稳定。”苏棠低声说，“那一刻，我会打开‘始忆之门’。只要有人愿意记住，哪怕只有一瞬，火种就不会熄。”

    林知遥沉默良久，终于点头：“我帮你加密信号通道，用父亲日记里的逆频算法做掩护。同时通知各地联络点，准备好接收梦境共振。”

    “还有件事。”苏棠望着窗外，“联系南方小镇的那个孩子??就是画过‘我们回来了’那幅画的女孩。她最近又做了新梦，梦见八盏灯逐一熄灭，只剩下一盏悬在空中，摇摇欲坠。”

    “你觉得……那是预兆？”

    “不。”苏棠摇头，“那是邀请。”

    ***

    冬至凌晨三点十七分，全球同步时间。

    无数人同时惊醒。

    不是因为闹钟，不是因为噩梦，而是因为他们听见了一个声音??一个女孩的声音，清晰得如同贴耳低语：

    >“闭上眼睛，跟我走。回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