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天降大任于斯人〔求月票〕(1 / 4)

加入书签

也许是这几天太疲惫了,张义送走童站长后,和衣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但他睡得很轻,不管多累,他的睡眠总是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自从当年在江浙警官学校睡得太死被教官打醒之后,除非用药,他这七八年再也没有踏踏实实地睡过觉。

此刻,他感觉自己好像攀爬在一条黑暗的绝壁悬崖上,脚下湿滑崎岖,是万丈深渊,身后还有人在追逐。而追逐他的人似乎比他还急,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脚步越来越急促。

张义听着这脚步声,停住步伐,缓缓睁开了眼睛,发现已是正午时分,阳光明媚。自己还在那间明亮安宁的饭店房间里。暖阳从窗户照进来,白纱窗轻轻飘动着,岁月静好的摸样。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随即敲门声响起。

张义上前将门打来,是沈若竹。

她看上去也很憔悴。很明显,她也没睡好。不过,她强打起精神语气平静地对张义说:

“该换药了。”

“你学过医?”见她背着一个急救箱,张义忍不住问道。

“学过护理。”沈若竹语气平淡,将门关上,示意张义脱掉衣服,然后从药箱里拿出镊子、碘伏、纱布、棉签、磺胺,戴上橡胶手套,像熟练的急救医生一样开始清理伤口。

张义看着她憔悴的面孔,忽然想劝说几句,别因为李伟的死太苛责自己,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伤口一阵疼,他忍不住吸了口气。

“忍着点,马上好了。”沈若竹一边仔细处理伤口,一边问:

“听说你昨晚又抓到了一名女间谍?”

“顺手牵羊罢了。不过这几天你也多留点神,这些人都是冲着戴老板来的,任务失败,他们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说不定会采取更大的报复行动,小心点,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张义说着叹了口气,“树欲静而风不止。”

沈若竹把用过的纱布小心收拢,蹙着眉头说:“谁会对我一个小警察下手?”

张义笑了笑没说话。

阳光漫过窗棂,白纱窗轻轻晃动着,将金芒筛成细碎的星子,落在她的垂落的发梢上。几缕光丝缠着发尾浮沉,又顺着肩头滑进旗袍裙摆,在衣料上晕出暖融融的光斑,连她整个人,都被镀上了一层柔软的金边。光晕里的曲线很美,但沈若竹只有一身忧郁和疲惫。张义又想伸手摸摸她的背,安慰几句,但最后又停住了,只是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

“你昨晚在医院?”

沈若竹刚想说点什么,忽然听见门外传来声响---是贾副官来叫吃饭。两人默契地沉默下来,一个整理衣服,一个收拾药箱要走。沈若竹走到一半,突然脚步一顿,蹙眉说:

“你都几天没换衣服了?”

“怎么了?”张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扯过衣服嗅了嗅,别说还真有味道,这才想起当初来山城的时候,因为事发突然,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带,不禁尴尬地张了张嘴。

“别闻了,我去给你找一套。”沈若竹头也不回地说。

张义尴尬地放下了衣服。

几分钟后,沈若竹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件青色薄布长衫、白色内衬,放在了床边,看着张义穿好,她问:

“怎么样,合身吗?”

“挺好的。”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内衬,还是外褂?”沈若竹挑挑一弯细眉。

“都挺好。”

沈若竹停了会儿,问:“你在山城,平时和女人都是这么说话?”

和女人?还是和女间谍?张义也觉得自己太过敷衍,他看着沈若竹:

“你觉得我这个人是不是挺无趣的?”

“不。是特别无趣。”

张义虽然没笑,但明显比之前放松了一些:“乏味?只要不是庸俗、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