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头牌姑娘(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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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页。

    这“温残酒”三个字,比那些“玉盏盛琼浆”的句子,倒是不同。

    苏妲姬目光落在“寒露沾我衣,西风拂我鞍”上,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第三页。

    “烽燧连寒雾,征人鬓上霜……”

    柳元元的声音低了下去,读到“家书藏袖里,不敢问存亡”时,声音一紧。

    苏妲姬捏着诗笺的手指颤了颤。

    她见过太多男人在酒桌上吹嘘“沙场建功”,却没有谁能像这样,把“不敢问”三个字,写得这般痛彻心扉。

    “还有一首。”丫鬟在旁提醒。

    两人继续往下看。

    “远上寒山石径斜”平平无奇,读到“霜叶红于二月花”时,房间里忽然静了。

    柳元元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寒露时节,谁不说秋深叶枯?

    这人偏说霜叶比春花还烈,一股子犟劲从纸里透出来。

    “写得真好……”

    苏妲姬低声道。

    “谢老可是当面把人给夸上天了……”丫鬟在一旁笑道。

    谢老还是有些风骨和文采的。

    苏妲姬心想。

    那“霜叶红于二月花”七个字,像炉子里的火星,明明灭灭地烫着心头。

    她轻声又重复了一遍。

    这些年听的诗还少吗?

    张公子、王公子、李举人、赵秀才,个个都把春花秋月捧得如珠如宝,仿佛这世间的艳色,只能是娇娇嫩嫩、沾着露水的模样。

    可这人偏不。

    寒露都过了,谁不知道草木要枯、花叶要谢?

    偏他说霜打过的叶子,比二月的花还要烈。

    她见过太多所谓才子,有的借着诗句诉衷肠,转头就问龟奴“苏姑娘今晚的身价多少”;有的把“怜惜”二字挂在嘴边,却在她提起早年被卖入教坊司的往事时,眼神里闪过嫌恶。一个个人模鬼样,只会空悲春秋。

    可这“霜叶红于二月花”,不一样。

    它没提风月,没诉坎坷,就那么直愣愣地,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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