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梨花谢又一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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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谁知道五年后会又将面临怎样的风云巨变。

关纹绣因此被气得在医院躺了三天,他的好儿子非但没问过她一句,甚至大半年都过去了,也没回过一次家。

两个儿子都成这样,关纹绣有苦难言,她不知道具体是哪一步错了,以至于会演变成如今这幅局面。

她盼着儿子们有朝一日能走到那个位置,然而,他们却越走越远……她不甘心到了极点。

雪越下越大,孟淮津关上车门从停车场走到公寓门口,单一小段路就淋了一身的雪。

路过门卫室,见陈钟独自喝闷酒,男人跨步走了进去。

“怎么不回老家过年。”

陈钟一震,赶紧招呼其落座,笑道:“我这把老骨头了,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老伴儿前几年去世了,儿女也都各自有家,我哪边都挨不着,还不如就留在这里。”

他见孟淮津不知道在沉思什么,很久都不说话,便主动道:“刚才晚晚还跟我开视频来着,小姑娘在魏家过年,跟一帮小朋友在放烟花,看着挺开心的,孟厅无需挂怀。”

孟淮津静静听着,没有搭话,起身,从兜里掏出个红包递给老人,留下句“新年快乐”

便走了。

陈钟推辞不过,只能收下,道完谢,想起什么,又说:“对了,晚晚给我们每个人都寄了新年礼物,也有您的呢。”

想起过去她退回来的不是钱,就是钥匙和房产证,甚至还说要还他在她身上花过的钱。

孟淮津只是顿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

寄给别人的是礼物,寄给他的,未必。

男人沉声道:“你留着自己用。”

老人望着眼前完全看不懂的物件,陷入沉思:这玩意儿他也不会用啊……

开门进屋,肥猫“瞄”

一声跳到怀里,孟淮津抬手接住,胡乱揉了揉它,也不开灯,黑灯瞎火地坐在那张单人沙上。

片刻,他掏出手机,找到备忘录,视线落在一串简洁的文字上,五分钟十分钟甚至更久。

最后,他跳出页面,播通了舒晚的电话……

屏幕上忽然闪出一串号码,正在打游戏的小孩骂了句国粹,抬手给挂了。

一个小时后,小孩儿把手机还给舒晚,忘了说有人打过电话来。

舒晚自然而然将手机放回兜里,继续烤烧烤去了。

凌晨十二点,钟声响起的同时,她意外地看见天上有流星划过,但眨眼功夫就不见了,度快到她也不确定自己是真的看见,还是幻想出来的。

有时候,舒晚甚至觉得在北城待过的那一年,也是一场梦……

不知道谁说了句:“呀,这才正月,院子里这颗梨树怎么就开了?太反常了吧。”

那棵梨树反常了四年,年年都在正月开花,二月谢。

是真正意义上的“庭中,梨花谢,又一年……”

梨花第二年谢的时候,“凹凸镜乐队”

解散了。

蓝澜被星探现,进攻娱乐圈;贝斯手阿城去当兵;鼓手阿东交了女朋友,他女朋友反对他搞这些;而舒晚,忙着泡图书馆。

梨花谢的第三年,周泽的父母调任东城,热情地请舒晚及魏家长辈们吃了顿饭,话里话外,有意把舒晚跟周泽凑成一对。

不过,当场就被她小姨给回绝了,说她现在还是学生,暂且不谈这些。

小姨自然也听过一些周泽父母之前的态度,为了明哲保身,限制小辈来往。

如今,不过也是看见她先后被孟魏两家认回后,态度才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人与人之间那点人际,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利来利往,向来如此。

大家都是明白人,看破不说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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