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攀污送去官府(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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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喉间轻咳一声,目光悻悻地别向一旁的芭蕉叶,声音却愈恳切:“当日不过是露水一场,她本就操此营生,我与她早已银货两讫,断断做不出这等背信弃义、惹人耻笑的龌龊事!”

他脸上满是愤恨,额角青筋都隐隐跳了跳。

陆晖望着他这副模样,唇边噙着的那点淡意渐渐敛去,只微微沉默片刻,抬手朝厅内比了个手势,声音平稳无波:“先进屋再说吧。”

……

柴房里光线昏暗,那花娘被堵在角落,退无可退,只得嗫嚅着开口:“三日前,陆公子与贾公子在倚红楼吃酒,两人都醉得厉害了。

妈妈让我和小蝶扶他们去厢房歇着——小蝶伺候的是陆公子,她后来说,那位公子醉得人事不醒,沾了枕头便睡死过去,便是有心也无从下手……”

说到自己,她声音低了几分,指尖绞着衣襟:“我伺候的是贾公子。

听他醉后胡言,才知他原是皇城根下当差的官人。

我那时说了,我还是清倌儿,若要伺候,需多付些银钱。

他倒阔绰,当夜便留了我……”

话至此处,她眼角飞红,偷偷抬眼瞥了瞥面前的陈稚鱼,见这位夫人只是静坐着,目光温润如潭水,半句不问,只静静听着,她倒先有些慌,咽了口唾沫才继续往下说。

“事后我奉承他前途无量,他便说起了陆公子的身份……”

“后来呢?”

陈稚鱼终于开了口,声音清浅,听不出喜怒。

花娘缩了缩肩膀,像是怕触怒了谁:“我既伺候他,自然要把他捧得比旁人都高。

可不知哪句说错了,竟惹得他动了气,冷笑说我这身份,若能攀上陆公子那样的贵人,将来或能挣个姨娘名分,总好过在倚红楼耗一辈子……”

“他还说,像陆公子那样的世家子,最是重脸面,断不会始乱终弃。

我……我那时是有些心动了,便玩笑似的问他,要怎么做才能如愿。”

她垂着头,声音愈低微:“结果……结果便是趁他醉得沉了,我找了小蝶。

她本就比我晚来,向来听我的话,再者伺候个醉鬼也换不来银钱,她便应了。

我替了她的位置,进了陆公子的房……事后取了他头上那支玉簪,原是想……想留个凭证。”

说完这一切,花娘像是脱了力,抬头望着陈稚鱼,眼里满是乞怜:“夫人,我句句是实,并非有意坑害谁,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

求您……放我走吧。”

陈稚鱼冷睨着她,唇边漾开一抹讥诮的笑:“还想瞒混过关?你当我是那等好糊弄的闺阁妇人,因着同为女子便束手束脚,连句实在话都问不出?”

花娘身子一颤,忙摇头:“不……不敢欺瞒夫人!”

“既不敢,那便把实话说全了。”

陈稚鱼声调未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进了那房,除了偷簪子,你当真没做别的?”

花娘只觉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这位夫人的眼竟比官爷的明镜还要亮,半分虚言都藏不住。

她瘫软着摇头:“真……真没有。

他醉得人事不醒,便是想做什么,也无从……无从下手。”

话音刚落,陈稚鱼已缓缓起身。

窗纸透进的天光斜斜落在她侧脸,将那双眼眸衬得愈清洌。

她深吸一口气,扬声道:“来人。”

柴房门“吱呀”

一声被推开,几名仆妇应声而入,其中一人手中捧着张纸,墨迹未干,正是方才花娘亲口所述的供词。

花娘瞳孔骤缩——何时记得?竟是从一开始,便有人在门外听着她的每一句供述?

她猛地抬头,看向陈稚鱼的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声音都带了哭腔:“你说过会帮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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